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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实在没必要如此担心。”
魏王颓废的坐在椅子里,先前南夷军攻城之时,魏王都能把自己打扮的光鲜漂亮再出门,如今却是半点形象也顾不上了,一身衣裳穿了好几日也没换,脸上胡子怕也有好几天没有刮了,因惊惧害怕成日成日的睡不着觉,两鬓间竟已经冒出了不少白发。可想而知,他对新皇严锦怕到了何等程度。
“你们不了解新皇,才会说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魏王苦笑一声。耷拉着脑袋说道,“父皇在时,我自然是不怕他的,反正父皇不喜欢他,我再加把劲,就能把他挤下来。谁知道父皇说没就没了……楚之晏,你告诉本王,父皇他的身体当真已经坏到如此地步了?你才来边城多久,他老人家就驾崩了,你们就不觉得可疑吗?我知道,是新皇动手了,他等不及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魏王捂着脸,整个人都因为惊惧而发起抖来,“本王原也以为太子殿下是个没什么用的废物,胆子又小,脑袋也比不得我们几个。可是有一次,我发现御膳房一个私自克扣东宫份例的太监横死在御花园的赏心湖里。我为何对他印象深刻,因为当时东宫的小太监找上他说理,要求他将克扣的份例交出来,那嚣张的太监不但不交,还暗讽了太子几句。当时,太子就站在一丛灌木的影子下,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名太监。没多久,那太监就死在了湖里。这是一个巧合吗?而那时,太子不过只有八岁而已。”
“本王不是没有想过其他可能,可是越是想,就愈发不能控制的观察着他。你们不会知道,我越是观察他,就越是害怕他的深藏不露。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我此生最大的对手,不是自命不凡的?王,而是人人都觉得蠢笨无比的太子。我,我这些年间,对他出过无数次的手,可没有一次能让他伤筋动骨。”
“如今,他登上了皇位,而本王最大的依仗也没有了,你们说,本王能不害怕吗?”魏王说话的语调里都带上了灰心绝望,他自嘲的笑了笑:“他八岁时就能悄无声息的弄死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太监,如今要捏死本王,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本王原也是有依仗的,父皇给我的十万大军,却因我的无能……罢了罢了,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他毫无形象的瘫在椅子里,喃喃自语道:“若他肯给我个痛快,我倒也感激他,怕就怕……”
苏宛与楚之晏对视一眼,楚之晏与严锦交好,他当然也了解严锦是怎样一个人,也深知魏王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但皇权相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严锦赢了,死的当然就是失败的那一个。倘若今日赢得是魏王,他未必就能放过严锦。
苏宛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新皇在柳城时,被人追杀过,那是你做的?”
不但追杀,那些杀手还曾打算侮辱他。若这件事真是魏王做的,苏宛也只能遗憾的对他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阿弥陀佛,早死早超生吧。
当然这话,苏宛是不会直接说出来刺激魏王的,万一真给刺激坏了,那可不得了。
“柳城?”魏王用力想了想,一脸茫然,随即反应过来:“我没派人追杀过他。”
“那就好。”估计严锦最后会给他留个全尸。
“好?”魏王麻木的笑了笑,“不会好的,我就在这里等着,新皇悬在我头上的那把刀,到底什么时候会落下来。这是我的命,命啊,由不得人……将军,这些日子,麻烦你了。可能还会再麻烦你一段时间,你就当做做善事,不要嫌我烦,好吗?”
他都说的这么可怜了,苏宛还能有什么话说。
楚之晏再是气恼,这一回,他也没有开口驳回魏王。
他们都了解严锦,他们都知道,魏王的确是不会好的。
转眼之间已是三月,边塞的春天来得晚,三月时节,树叶小草也才将将冒出点新绿来。
苏宛的伤已经好了,在楚之晏的精心照料下,腹部那道伤口,只剩一道浅浅的疤。
左笑风的伤也好了,林奇峰死后,他就接回了自己的妻儿,并且没有任何隐瞒的将林奇峰的事情告诉了林素素,林素素虽然伤心,却也识得大体,并没有怨恨苏宛以及孟家军众人。林奇峰的妻儿,当日被韩大叔带回来后,一直关押在营地里。后来,苏宛将他们放了。
楚之晏问起她,她只淡淡的说了句“祸不及妻儿”,倘若他们心怀仇恨,长大后非要来报仇,她也认了。楚之晏却是知道,她没办法对无辜的妇人和孩子下手。
苏宛有时候也会去看裴御,虽然有大名??的楚神医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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