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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像是腾云驾雾！我在空中没说话，现在才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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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死里逃生　&lt；5&gt；

在悬崖上，肖沐天往回收空网绳，回头看古蒙儿。古蒙儿在等待，自始至终没有说话。肖沐天说：“该你了。”将绳网收回来，望向古蒙儿。她还站在原地没动。肖沐天用目光询问，古蒙儿却问：“你和他们都说了话，为什么不和我说？”

肖沐天说：“你能一个人进入无人区，背包里有专业攀缘器材，不用我告诉你这些简单的常识。”

古蒙儿还是不依不饶，如果她再遇到危险，肖沐天不会管她了，对吗？肖沐天检查了一下网绳，走到古蒙儿身边，把保险绳往她腰上系，一边系一边说：“别看脚下，浪花溅在身上别管它。”

古蒙儿又问肖沐天是她让他犯了错误，让他被免职了，他恨她，对不对？肖沐天不回答古蒙儿的话，而是让她试试，勒得紧不紧，太紧不行。

古蒙儿不放过她的问题，肖沐天说救她不过是他职业如此。他是军人，不救说不过去，对吗？

肖沐天顺手摘了几片厚厚的植物叶，拉过古蒙儿的手，为她缠绕在手掌上。肖沐天说：“下去的时候落差高，速度会很快，把眼睛闭上，到河中间再睁开。河上风大，溜索会荡得很厉害。攀绳的时候不要同时松开两只手。要累了就停下来，喘口气。”肖沐天几乎是把古蒙儿抱进了绳网，古蒙儿终于闭嘴了，但仍然看着肖沐天。肖沐天牵动绳子，向对岸郝大地发了个信号，挥了挥手，把绳网里的古蒙儿送了出去。古蒙儿由高向低滑了出去，她没有闭眼睛，一直看着站在悬崖上离她越来越远的肖沐天，九毛九快乐地冲对岸叫了两声。

郝大地在河对岸小心地牵动牵引绳，把绳网里的古蒙儿往回收，肖沐天站在悬崖上看了一会儿，看着古蒙儿顺利地滑到河中央，又顺利地越过河的中央，松了一口气，回身看了树林边的几匹马，向马走去，把马拴在大树上，检查它们的绳索。

古蒙儿滑到了溜索当中，惯性停止了。她开始攀动主绳索。河对岸的郝大地也开始拉动牵引索。突然，古蒙儿视力模糊，在她眼里，河水变形了，跳着高向她涌来，河岸上的郝大地等人消失了，树林变成一片黑色的浪花，向她扑来。古蒙儿慌了，一只手下意识地去抹眼睛，身子失重，另一只手也从绳索上脱落，从溜索上掉下来，被网绳上的一根绳索吊在绳索上，那根绳索因为负重和扭曲而缠紧了溜索，使牵引绳拉不动网绳。郝大地愣了一下，河滩上一片惊呼：

“——她掉下去啦！”

“——别摇晃！抓住绳索！”

郝大地拉牵引绳，不动，再用力，牵引绳还是不动。

肖沐天听见河对岸的呼喊，从树林里扑出来，和九毛九一起扑向悬崖，肖沐天紧张地看河中央。古蒙儿想抓住溜索，回到溜索上去，可她抓了几次，都因为溜索晃悠得厉害而她眼睛又看不见没抓住，古蒙儿晃悠得更厉害，网绳开始在空中打圈。

河岸上郝大地喊：“别缠住牵引绳，把牵引绳解开！怎么那么笨，手边上都够不着吗，看着抓呀！”

曹仁说：“她好像吓坏了，抓不住溜索。”

吴欢、娜叶、朗措都急了，网绳突然断裂了，古蒙儿往河里坠落，古蒙儿拽住网绳，人悬空在浪头上。肖沐天迅速地做出判断，把九毛九搂到身边，“九毛九，看那边，那个浅滩，看到了吗？你从那边过，小心点儿。”

古蒙儿在绳索上打着圈儿。她眩晕得厉害，视力更加模糊。她完全失去了镇定，显得惊慌失措。肖沐天迅速检查了一下捆在岩石上的溜索头，肖沐天没有带任何保险措施，空手攀上绳索。河对岸的人们看到了攀上悬崖的肖沐天，郝大地眼里掠过一道光。肖沐天把自己吊上溜索，双臂环住溜索，吸了一口气，用力一蹬，离开悬崖，双脚扣住溜索，人向下滑去。

郝大地将牵引绳往腰上缠了两圈，绳头系在腿上，扑向溜索，喊：“都过来，到这边来！”用力拉住溜索，脚蹬死在一块大石头上，“把绳子绷紧，绷直！”他吩咐众人。曹仁最先明白过来，扑向溜索，用身子压住绳索，吴欢照着曹仁的样子做。朗措丢开手杖，压住绳索。郝大地又喊：“用力，再绷紧点儿，别让绳子摇晃！”娜叶突然没有了那份柔弱，跑到郝大地身边，用力拉紧绳索。溜索绷紧了、绷直了。

肖沐天滑过落差大的那一截，环在溜索上的手臂改为握绳，双手双脚并用，快速向古蒙儿攀缘。溜索绷得很紧，这有利于肖沐天的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