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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个颇带讽刺的轻笑。“比起你,我想我还差得远。”
小弟没有对他的话多作反应,只是将眼光拉回到司徒益的身上,他伸手抽出司徒益口袋中刚刚给司空怀看的清单。
“基本上人类的行为可以简化成代价、报酬、动机和可确定性。”小弟每说一个就把纸折一角,没多久就折出一朵手工繁复的完美的纸花。
“很美。”
“人类的行为或许很复杂,分析起来并不那么难。”小弟把手中的纸花放在司徒益的掌心中。
司徒益看了看掌心中纸折成的白花,用指尖轻轻的把玩著。“人类的行为并非完全可确定的,你想过吗?”
“那你有什么好意见要给我?”
司徒益安静了许久,他拉回眼光对上小弟那一如猫般谜样的眼睛,“也许你真的可以把人类的行为数据化,不过真正的人类是不可预测的,不要混淆了预知和控制能力。”
“你认为我会分不清这两者的差别?”小弟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
“知道和明白有时是两回事,不是吗?”
司徒益对小弟做了个举手礼,留下坐在栏杆上思考他的话的小弟,然后转身离开。
第八章
“为什么我觉得你一点也不意外我来找你呢?”
颜夜遥看著拿逗猫棒和老大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弟,她几乎有一种错觉,小弟和老大,也许都是猫。
看起来顽皮、无害,却又难以捉摸。
“遥遥呀!”小弟将逗猫棒丢给了老大,一脸痞笑的看著颜夜遥。“你认为我该意外吗?”
“我想不!”颜夜遥发现自己是说真的,她打心底觉得小弟一直都在等她来找他。“你一定是爱因斯坦的信徒。”
“因为我不相信意外的存在吗?”小弟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浅浅的笑著。
“至少这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不是吗?”
“不完全是。”小弟的脸色暗了下来。
“你是指怀受伤的事吧!”
“是!也不是!”
他是有算到司空怀会受到皮肉伤,但那个枪伤却是出现在他计算之外的变数,属于司徒益口中人类的不可确定性。
“你明知道他会受伤,为什么不阻止他?你们不是朋友吗?”颜夜遥紧皱起眉头。
“你以为怀想做的事,有人阻止得了吗?他虽然看起来很好相处,可是这种人生起气来才可怕,我想你比我清楚,不是吗?你把我看得这么行我是很开心啦,不过会不会太高估我了?”小弟对她抛了个媚眼。
“我只可能低估你。”颜夜遥认真的说。
她从小就是人人口中的天才,不过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看起来年龄比自己还小的男生,真的深不可测。
她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司空怀在介绍其他的人的时候都会说出其他人的专长,可是在说到这个小弟的时候,却只轻轻的用一句天才带过。
“遥遥你这么推崇我,看来我如果达不成你的期望,这个脸可就丢大了。”小弟耸耸肩笑得一脸好是无可奈何,可是语气中一点笑意也没有。
“这件事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难,我只是要你帮我安排和托拉维夫见面。”
面对颜夜遥的要求,小弟没有一丝讶异的表示,他甚至还帮她把话说完。
“你是要我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切入阿碇在异人馆四周设下的通讯防护网,好让你可以直接和托拉维夫通话吧!”
“你怎么……”
小弟的话反倒是让颜夜遥吓了一跳,她一脸惊疑的看著小弟,难道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吗?
“怎么知道你有联络托拉维夫的管道是吗?”小弟对著慢慢点头的颜夜遥笑了笑,又迳自说了下去。“这很明显呀,托拉维夫不会只送给你一封无意义的邮件,那张照片是幌子,那个签名档才是重点吧!只要把那个签名档的头和尾去掉,中间不多不少的出现9个名词,名词的第一个注音符号又和阿拉伯数字出人意外的互相对应,而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太相信‘意外’的。”
小弟笑了笑后又开始说——
“而0到9的阿拉伯数字的注音开头只有2组是一样的,就是0和6还有3和4。在欧洲、酒窖、梧桐树、耳朵、音符、僧侣、珊瑚、别针、漆盒这9个名词中唯一没有对应到注音的只有欧洲的欧。不过以形来推,要想出欧等于0并不难,至于僧侣、珊瑚哪一个是3和4也不是那么难猜,字面上早就点出‘僧侣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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