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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被人孤立的感觉,让夏芒感到十分茫然不安。
除了当初在感情上对于何景迟的坚持,夏芒其实一直是个被动的人。所以在司考班里这么长时间,所谓的朋友也不过是肖珉,关系还不错偶尔能说上几句话,也不过就是那天来给她送笔记本的姑娘。其实,原本夏芒也并没在意过到底能结识多少朋友的问题,毕竟她的目的只是能顺利通过司考罢了,认识一两个所谓的朋友完全属于额外的收获。
但是,并不主动想交朋友和与一部分人为敌,毕竟还是两个概念的。当然,班里自然也至少有一半人,对于他们这点八卦和绯闻是毫不在意的,不经意地听了,也不过就是闲暇时,会多看几眼事件中的两个当事人而已。但是对于另外一部分人来讲,情形却是不太一样了。
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只是小意思,自习室、休息室、食堂总是抢着夏芒之前把她要的座位占上也不在话下,夏芒遇到想不懂的题想去请教老师的时候,永远有人先一步围在老师周围问东问西。如此种种,虽不至于如狗血的电视剧里一样出现什么椅子上涂胶水,后背贴纸条之类的小儿科桥段,但夏芒再如何后知后觉,也无法认为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出于偶然。
这种被排挤的感觉,让夏芒有了一种空前的孤单感,于是,离婚后,再没有一刻这样地思念过何景迟。
虽然之前夏芒始终着力避免着刻意去想起他,但是此时此刻,却是无法遏制地怀念没有与何景迟分开的日子。**毕竟,那时候,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何景迟在她身边,亦或是仅仅在她心里,她都是从来不知道何谓孤单的。
而就在她想念何景迟的时候,何景迟却也好似心有灵犀似的在一个多月没有与她联系之后,给她来了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夏芒不知为何,眼眶骤然便是一阵发热。
不过是一些寻常的问候,食宿好不好,备考的情况如何,跟同学相处是不是愉快。倒好像是母亲前几日知道她准备司考时打来的电话一样絮叨而家常。可是母亲的电话并没有令夏芒失控,何景迟的电话,却让她几次想要脱口而出,“景迟,我想你了,你来看我吧。”
然而,终究是没有说出口。那卡在嘴边的话,生生地梗得夏芒喉咙酸楚,却只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遍遍笑着说自己很好,很好。
夏芒放下电话的时候,感觉到有一滴泪已经顺着下巴滑落进领口,微凉而潮湿地在心口窝处慢慢晕开。
夏芒知道是自己太娇气,太脆弱,其实所有她所面临的一切又当个什么。不过是一些出了这个门之后,彼此一生都难再有交集的人的奚落而已。她原本就只是想要找些事情做,让生活不那么贫乏,让自己哪怕是短暂的有个奋斗的目标罢了。那些偶尔与她擦肩而过的不相干的人,于她又怎么会有伤害呢?可是,她却就是觉得那样的难过,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肖珉也曾试图安抚和劝慰忽然消沉下去的夏芒,但是,夏芒躲避的姿态已经那样明显。于是,他不得不开始深刻地检讨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急于求成了,很多日子以来便也不再去打扰她。
当然一切的沮丧也好,伤感也好,自责也好,无论对于夏芒还是肖珉来说,此时也只是夜深人静时独自去感慨的情绪而已,更多的时间,即便是那些极力与夏芒作对的人,也还都是知道自己的此行目的的,微妙的不和谐,尽数被紧张的最后冲刺掩盖了下去。
六十天很短,弹指一挥间。培训班结束的那一天,有人张罗着班里的同学一起聚餐一次。
一方面是纪念下短暂的同学情谊,另一方面,大家日后恐怕也是会活跃于同一领域的人,彼此有个交情总不是坏事,所以,全班同学都是积极响应,但是唯有一人,压根没有接到邀请。这个人是夏芒。
夏芒没有接到邀请的原因很简单,班里的活跃分子和操持这个聚会的人,就是当初跟肖珉表白过的那个姑娘,有心或者无意地忽略掉夏芒,不去通知她活动的时间和场所,本也是在夏芒的意料之中。
不过此时的夏芒看着大家忙忙碌碌地呼朋引伴而去,虽然心里有一丝失落,但是更多的反倒是松口气的感觉,毕竟,无论是好的坏的,愉快的还是糟糕的,终于算是划上了句号。
慢条斯理地收着东西,夏芒这会儿只想着接下来准备去做些什么。无意中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留了经年的长发乌溜溜地垂在胸前,她微微有些发愣。
何景迟说过,她留这样的头发最美。
他这么说的那一年,她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年纪,却从那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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