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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宝剑!”原来唐杰夫见金逐流将他苦心铸炼的宝剑慨赠友人,心里实是不无几分叹息之感,但转念一想,却也为他们的友谊感动了。
史白都知道唐杰夫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暗器名家,论起真实的功夫,只怕“千手观音”祈圣因还比他不上。见他出现,不觉甚是尴尬,强笑说道:“我道是谁有这本领,原来是你这老儿炼的宝剑。”
唐杰夫说道:“我累来爱管闲事,何况炼剑正是我得意的手艺,既有玄铁,不把它铸成宝剑,岂不是暴殄天物?史大帮主你不会怪小老儿爱管闲事吧?”他接连说两句“爱管闲事”,表面听来,似乎是指炼剑之事,其实话中有话,不啻是暗中警告了史白都:你若最要动手的话,只怕我也要管一管这个闲事的了!
史白都对付持有宝剑的李南星与金逐流,已无取胜把握,如今又出现了个唐杰夫,史白都当然是不能不更多考虑了!
史白家的大门被李南星推开之后,一直未曾关上,此时忽听得蹄声得得,有一匹无鞍的白马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闯到了史白都等人所在的院子,青符道人失声叫道:“咦,帮主,这不是你的那匹坐骑吗?”
原来这匹马本来是关在邻家的马厩的,他听得旧主人的声音,踢开了马厩那两扇虚掩的木门,跑来找主人了。
史白都哈哈一笑,说道:“难得它恋故主!”一个翻身跨上马背说道:“金遂流,这把玄铁宝剑你既然交给了南星老弟,此事甚合吾心,我就不追究你了。但这匹坐骑,你也该归还我吧!”史白都这番说话实是藏有离间金、李二人的用意,他刚才说过玄铁宝剑他是准备给妹妹作嫁妆的,如今金逐流拿来送给了李南星,他却说“甚合吾心”,口气之中,已是隐藏有愿把妹妹许给李南垦之意。金逐流听了,不由得一阵茫然,也不知是欢喜还是辛酸,史白都已经带了丁彭等人走了。
李南星笑道:“贤弟,你真是神通广大,盗了六合帮的玄铁还偷了他们帮主的坐骑,史白都也算得是连栽筋斗了。不过,这匹坐骑神骏非常,你还了给他却是可惜。”
金逐流道:“这匹马和玄铁不同,我是有言在先,只借他的,还给他也是应该。”
李南星道:“但这个时候还他,却是对咱们有点不利。他有了这匹宝马,就可以提早许多天回转他的总舵了。”金逐流这才明白了李南星的意思,原来他是为了营救史红英之事设想。
金逐流默然不语,李南星笑道:“不过,我已经答应了史白都之约,就让他先回去也好。咱们光明正大的赴会也不怕他。”
戴均此时已经出到“灵堂”,扬声叫道:“你们快来,看看史白都的狠毒手段!”
众人回转“灵堂”,只见戴均揭开棺盖,笑道:“假如是我睡在棺中,只怕早已是粉身碎骨了!”众人一看,原来放在棺材里十几块结实的青砖,都已粉碎,变作了一淮泥沙!以金刚掌力打碎青砖不难,难在隔着一层棺木,棺木丝毫没有裂开,里面的青砖则已粉碎,这是最上乘的“隔物打力”的内功,饶是唐杰夫这样的武林名宿,看了也不由得矫舌难下。
金逐流介绍了李南星与他的关系,李南星道了个歉,说道:“戴老爷子,我这次来得真是大莽撞了。”
戴均哈哈笑道:“我避开了一场灾祸!又结识了一位少年豪杰,这正是双喜临门之事啊。老弟,你不必客气,你和金逐流是八拜之交,咱们就都是自己人一样了。”
金逐流道:“史白都在这里发现了我,恐怕今后还有麻烦。戴老的辈,我连累了你,实在过意不去,你老人家打算如何?若有需用小侄之处……”
戴均眉头一皱,随即朗声笑道:“金老弟,你大约以为我是年老怕事,所以才诈死的吧?不错,我是年老体衰,非复当年和你师兄大劫天牢时候的戴均了,但我只是不愿意事,事到临头,非得应付不可之时,我还是准备拼掉这几根老骨头的!我之所以诈死,用意乃是在于化解一段冤仇,丁彭恶行无多,罪犹可恕,我已经杀了他的父亲,就不愿再伤他了。你以为我是怕了替他撑腰的史白都么?刚才你是非出去不可的,怎能说是连累了我?老弟,你这几句话有点见外了吧?”
全逐流赔礼道:“请恕小侄失言。不过我的意思是有备无患,萨福鼎要是知道我躲在你这儿,总会来找麻烦的。”
戴均道:“我已经想过了,史白都此时一来是急于回去;二来他自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他在这里钺羽而归,想他也不便去告诉萨福鼎;三来我听他的口风,似乎他对南星老弟颇有拉拢之意,管他图谋如何,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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