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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又不便断然拒绝,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他怎舍得错过这票油水?
经过考虑,他终于想出个折衷的办法。
“二位自己通知林老大,实在有些不便,”他说:“不过兄弟可以代为通知。”
“那太好了,”罗俊杰投其所好地说:“蔡帮办的这份情,兄弟一定会好好酬谢的。”
“罗经理这么说就见外了,哈哈……”
蔡约翰满意地笑起来,随即出了询问室。
等他出去之后,罗俊杰不禁抱怨起俞振飞来。
“今晚都是你招来的麻烦,要不是你提议去浅水湾,怎么会栽这么大的筋斗,我们还有什么脸见老大!”
“这也不能怪我,”俞振飞反驳说:“我看人家是早有安排的,就是不到浅水湾,当真依你去深山旷野,人家也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那总不致背个好杀的罪吧!”罗俊杰愈想愈气。
不料俞振飞忽然一拍大腿,兴奋不已地大笑起来。
“你居然还笑得出!”罗俊杰沉下了脸。
“我怎么不笑?”俞振飞得意洋洋地说:“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洗脱罪嫌,你说该不该笑?”
“怎么回事?”罗俊杰被他说糊涂了。
“让我告诉你吧,”俞振飞摆出一付大侦探的神气说:“刚才你说‘奸杀’两个字,使我忽然想起来,被奸的那女孩阴道里,一定留有凶手的精液,这是可以用科学方法检验出来的。每个人的精液型别都不同,警方只要检验出那女孩阴道里精液的型别,再检验我们两个人的,不就证明我们不是奸那女孩的凶手了?”
“这个我倒没有想到,”罗俊杰不由大悦说:“你这私家侦探还真没白干!”
“哈哈……”俞振飞很受用这句称赞,顿时眉飞色舞地又笑起来。
“老么!”罗俊杰并不太乐观地提醒他:“人家是掉了疮疤忘记痛,我看你连疮疤还没掉,已经不知道痛了。我问你,就算这里的罪嫌能洗脱,老大那里可如何交待?”
俞振飞被这盆冷水一浇,立时又愁眉苦脸起来。
这时蔡约翰已打过电话,进来就连连摇头说:“林老大,宋律师都不在,我又打电话到银星夜总会,庄经理也没回去,廖逸之接的电话,他可能马上赶来。”
俞振飞听了大急,他竟连谢也没谢蔡约翰一声,就情不自禁地嚷着:“他来有个屁用!”
这种地方还是罗俊杰世故些,他先谢过蔡约翰的帮忙,然后把俞振飞刚才想到的检验精液说出,表示可以证实他们与奸杀案无关。
蔡约翰也觉得这是个办法,警方根据侦案的经验,也会采用这种科学检验的,不过他说:“如果按照侦案的程序,检验起码也得一两天才能完成,那势必要委曲二位一两天了。我看最好是能找到宋律师,设法交个保,免得在警署里受洋罪,二位认为如何?”
他们自下午离开林公馆,就一直未再取得联络,自然不知道林广泰的行踪不明,宋公治他们正在分头找寻。只有要求蔡约翰暂缓把他们送住浅水湾去,等廖逸之来了再说。
可是廖逸之来了也无可奈何,他只有再向银星夜总会的庄德成求援,幸好庄德成回去了,接到电话立即偕同费云匆匆赶到警署。
等到庄德成把事情弄清楚,不禁又惊又怒,他是个老粗,当时就在询问室里咆哮起来。
“蔡帮办,咱哥儿们都是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你要够意思,就由兄弟作保,不然惹火了姓庄的,老子就跟你硬干!”
说着,他用手朝腰间一拍,表示他身上带着枪。
蔡约翰倒真吓了一跳,他深知这个老粗的个性,说得出还真做得到。碍于平时得过庄德成的小惠不少,只好陪着笑脸说:“庄兄,咱们自己哥儿们有什么可说的,实在是案子归浅水湾那边办,不在兄弟权力范围之内……”
“老子不听这一套!”庄德成横眉瞪眼地说:“兄弟不是无庙的和尚,现在人跟我走了,放不放交情在你,天大的事可以到夜总会来找我,姓庄的随时候驾!”
蔡约翰遇到这个不可理喻的粗人,可真哭笑不得,还没等他来得及劝阻,庄德成已把手一挥:“走!看谁敢阻拦,有我!”
罗俊杰本想循正当途径交保,不欲把事态闹大,但此时已由不得他,看情形也只有出了警署再说。
俞振飞更是巴不得早离警署,心想:出去以后你蔡约翰就奈何我不得了。
既然都有这种想法,他们自己不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