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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是的,妾身特意来看望沈武君。多亏了他的果敢,才抓住了朱安世,还全歼了朱安世的徒党和梅岭群盗。”
小武这才发现原来是靳莫如,赶忙施礼道:“高夫人也来了。都怪下吏办事不力,死罪死罪。”
靳莫如道:“沈君过谦了,妾身刚才收到家兄的书信,他还不知道豫章郡的变故。妾身准备回书告诉他,过些日子就回长安。如果押解朱安世的公务,沈君肯亲自接手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同路啊。去了长安,妾身带你去见家父和家兄,也许他们能帮帮你。我知道你现在麻烦不少。”
小武感激地说道:“有邑君从中出力,加上令尊靳君侯、令兄靳中丞关照,即便不成功,下吏魂归九原,也要结草以报大恩。”
公孙昌二人冷眼看着小武,奇怪地对靳莫如说:“邑君,你怎么还这么感激他?若不是他们守职不力,哪里会引来这么多群盗?现在都尉和丞属都惨遭杀害,豫章郡治理不力的臭名将流播天下,他们这帮小吏,实在是死有余辜了。”
靳莫如脸上毫无表情,冷冷地说道:“都尉本来就主管一郡的盗贼和甲兵,怎么能把责任推到一个小小县吏身上?昨日贼势那样强大,即便调拨所有县吏,也只是孤羊入群狼。如果当初都尉治郡严谨,哪里会有那么多盗贼?也不知道每年考核,他们是怎么蒙混过关的。”
第四章 矫诏征郡卒赣水血气腥(10)
公孙昌越发诧异:“邑君怎么这么说?高府君可是令夫君,又是鄂邑盖公主举荐来的,恐怕不好说他不尽责吧——邑君是不是太累了?”
“妾身现在很清醒,”靳莫如依旧一脸冷漠,“妾身一门五侯,世受皇帝陛下隆恩,绝对不会做朋党为奸的事。即便是妾身的丈夫,只要的确失职了,妾身也只有告诉家父和家兄,如实奏明皇帝陛下。沈县丞年轻有为,吏材明敏,行事果断,如果不是他,又哪里能捕获朱安世?恐怕整个县都要遭群盗残劫。况且——南昌县是军事重地,不采取权宜之策,击灭群贼,那损失更是无可弥补。”
公孙昌还想说话,他的大嫂扯了扯他的衣襟,挤出一点笑容对靳莫如说:“邑君的话也有道理,也许是我等见识浅陋吧。我等暂且告退了。”
他们两个人走出去,转过弯,公孙昌低声埋怨道:“靳氏怎么这般古怪?自己丈夫死了,看不出她半点悲伤,反而汲汲为一个小吏辩解。”
他大嫂叹口气:“那有什么办法,她父亲和兄长现在正得皇帝陛下宠幸,咱们惹不起。况且,我听说她对高府君并不喜欢,只是慑于皇太子的威势,才勉强出嫁的。”
公孙昌不悦地说:“家叔官拜丞相,号称万石君侯。他们一门五侯,也就仅仅抵得家叔一个,何况我堂兄下狱前还是中二千石的大吏呢。”
“再别提你叔叔了,在他前头,皇帝陛下已经杀了好几个丞相。你叔叔当时听说拜他为相,不是吓得痛哭流涕,要皇帝陛下收回成命吗!唉,现在皇帝陛下对你叔叔又不满意,真是让人辗转反侧。我嫁到你们公孙家,想来想去,恨不能放弃劳作,干脆日日美衣甘食,把钱财全花个干净,免得将来伏斧质断头时后悔。”
公孙昌看看四周,捏住嫂子的手,安慰道:“大嫂不必忧伤,哪里就至于到那地步。现在家兄死了,对你我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啊。”他色迷迷地笑笑,“嘿嘿,大嫂刚才说起高辟兵那头肥猪,的确是可笑得很,据说他很早就不能人道,否则不会这么久也没有一个子嗣。他又比靳氏大了近二十岁。也难怪靳氏看到他死了,反而有如释重负的表情了。刚才那个姓沈的小吏眉清目秀,你说说看,那靳氏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意思啊?”
大嫂挣脱他的手:“你疯了,在这外面——如果被人看见告上去,我等就都完蛋了。你也知道,叔嫂和奸,要判腰斩——你别提人家高辟兵了,你阿兄在床上难道就行了?如果他行的话,我怎么会和你搞上。说来好笑,豫章郡都尉和都尉丞,两个都不是真正的男人,也难怪整个郡盗贼横行了。人家靳氏年轻貌美,嫁了那么头肥猪,也的确冤枉。她心中的悲戚,我是能切身领会的。就算看上了那小吏,也没什么不对。郎才女貌,倒也挺般配的。不过那小吏出身贫苦,家世低微,想娶到侯门千金做妻子,恐怕也是做梦。况且,他的脑袋这回保不保得住,还是个未知数呢。”
“管他娘的。”公孙昌道,“总之我们刚才的表现是必要的。不能让人说家兄、夫君死了,没有一点悲伤和义愤的神色。现在我们静等长安报文,很快就可以回老家享福了。”
小武送走了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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