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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头晚,甘泉宫的那一夜!
那一夜,我的初—夜,与我行夫妻之事,夺去我的清白,事后又卑鄙无耻地不承认,借此绝我念想,让我心灰意赖嫁去燕邦以此恶化燕顼离与轩释然的关系,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人,不是君临翌么?
萧溶意?
怎么会是萧溶意?
我想起和亲那日君临翌面对我的质问,拒不承认,次年燕王妃的我与齐帝的他重阳节于平阳祭拜阿姊,他本又欲否认,转而又无奈地承认肇事者是他……原来,原来他是知道了那夜之人是萧溶意,为了庇佑他的表弟,不惜让我恨他,揽下了恶名……君临翌并不曾对不起我,为了庇佑表弟,更是不惧因污我清白之事,燕顼离和轩释然与他为敌,这般劲敌当前也佑弟的情谊,不畏风暴的迎刃精神,宁愿背负恶名也不让我知道真相不让我痛苦的深沉爱护……
君临翌……
姐夫,姐夫,他还是我的姐夫!
当真,他是个好姐夫,真正疼惜小姨子的好姐夫!
想起他辞去帝位,游历之前留给我的书信:拂希与拂摇,皆吾至亲之人。我又笑了起来,君临翌,姐夫,我错怪了他那么久……
轩释然眸光破碎,似分崩离析:“你这个贱人!”
之前我说我和亲前即已失…身,他犹不信,言我作贱自己,这番证实了呢?何况那人还是萧溶意。记得哦,我自雪原回来甫到京城,他即告戒我,让我离萧溶意远点;他参军临行前,亦与我再三叮嘱,让我提防萧溶意,结果仍是将清白丧失于萧溶意手中,甚至两年来犹然不知。他的盛怒可以想见,怒容如狂风骤雨下决堤的洪流:“秦拂希——!”
……
那日之后,轩释然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而我小产已有足月,不怕见风了,茱萸建议道:“拂希小姐,去外面走走吧?”
瞥一眼茱萸,我懒懒回答道:“我还能踏出这屋子半步么?”
轩释然说,我小产不宜见风,最好镇日待在卧室里,不过是软禁我的美言罢了。
自我到来岳州的遭遇,茱萸看在眼里,也是有些同情的,因为阿瑞之故对燕邦,或多或少她有一些亲近,自然而然,看待轩释然的暴戾,便有些寒心了。茱萸弯了弯嘴,说道:“咱们不妨试试吧,这足月了,外面的护卫要还拦的话,便是少主的意思了。”
我看着窗外的白兰花,也仿佛是超度我的孩子般,在这个九月盛开的正好,清寂地笑一笑:“我也没出这间屋子的心思。活一天,算一天,就等他什么时候赐我三尺白绫,一壶鸩酒,
就解脱了。”
然茱萸却小心觑了觑屋外,压低声音与我道:“燕邦已有大批高手潜入岳州,拂希小姐便不想养好身子,届时与他们里应外合,回去燕邦么?”
回去燕邦么……
自赴往岳州,拖着被轩释然占有的躯体行尸走肉般活着,便没想过。
有了燕顼离的骨肉,我想过。
如今失了燕顼离的骨肉,我又没有再想过。
而即使没有想过,茱萸低促的一句话,也恍若惊涛骇浪卷过,将我击的站立不稳,满盈的水气涨在了胸口,将我撑的呼吸都掐住了般闷疼,透过朦胧的泪意,望住茱萸。
茱萸能出口此话,显然与燕邦人士是有联系的,也显然是知道燕顼离的境况的。
硬将泪意逼回,沙哑着嗓子问道:“燕顼离……他好么?”
茱萸点头道:“燕王那一箭虽然伤及性命,但救治及时,休养了这两月,已已无虞。”
我顿时松了口气般,挨着床榻坐了。
见我久久不语,茱萸惑然问道:“拂希小姐,你不想回燕邦么?”
我恍惚微笑,“我还回的去么?”
自到来岳州便承欢轩释然的床榻,天下皆知,便是燕顼离不介意我公然不贞,我又怎有脸再回他的身畔,让天下人都嗤笑于他?——他是不会介意我的,我知道。可我怎么回的去?之前孕有他的骨肉还好,此番麟儿未保……
知我是侯爷姬妾,拂希小姐都让我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怎么轮到拂希小姐自己了,却妄自菲薄呢?”茱萸紧紧执住我的手,似要传递给我她一身坚定的力量:“我想好了,此次拂希小姐回去燕邦后,我便也随阿瑞去往燕邦,再不回齐国了!事情败露,左不过远走高飞,便是进退无路,也还可自行了断。留在岳州,拂希小姐是为了等死;逃遁岳州,最坏的结果也是被少主赐死,而运气一好,从此往后就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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