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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像他说得这般轻松简单,但他既然如此说,就给了她心安的感觉。
回到客房,姬三娘已将她要的东西准备齐全,看似简单,背后却不知花费了多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楚翘将药方写好,让婢女照着她的方子煎药,她用了半宿的时间调制好续接断手的膏药,为璟幽上了药,以木条固定好。手臂的断伤,换成别的郎中,甚至是太医局所有太医,也未必能替璟幽续接上,但她凭着生平所学,和苗疆古医的精妙诡谲,加上悉心的照料,相信一定可以治好他的断伤。
只是璟幽胸口中的那一掌,才是最关键,最致命的伤,这一掌打上来,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掌的招式本就狠毒,再加上掌中有毒,毒随掌沁入肺腑,若一旦蔓延至心脉,人必死无疑,就算侥幸不死,也会留下严重的内伤,等同一个废人。
这一天两晚,楚翘用银针,阻止毒性的蔓延,三日内若不能解毒,璟幽就废了。
天香楼,第一花魁的厢房里,传来清脆瓷碗打破声。
阿栀手里端着的银耳露掉在地上,旁边的婢女连忙为阿栀擦去群面上沾的一点汤渍,“姑娘,怎么了,奴婢只是说,天香楼上房来了位公子,就是前些日子,将姑娘一番羞辱的那位,伤得好生严重,像个死人一般,是不是吓着姑娘了?”
“没什么,昨夜弹琴,伤了手指,刚才疼起来就打翻了。”阿栀冷冰冰的说。
“姑娘手伤了?让奴婢看看,姑娘可不能有一丝的伤!”那婢女赶忙跪在阿栀面前,要查看伤口。
阿栀伸出手,果然一根手指上,有道血口子。
“了不得,姑娘伤了怎么不吭声,等等,奴婢这就去拿药来!”婢女小题大做的模样,在阿栀眼里,仿佛见怪不怪,这天香楼所有婢女都知道这一点,不能让未央姑娘受伤,否则后果十分严重。
阿栀轻垂着目光,哥哥受伤了?
怎么会到天香楼来?
哥哥伤势如何、严不严重、会不会有性命之虞、这些问题困扰着阿栀。
阿栀迈出两步,又伸了回来。
不能见。
姬三娘进到客房,让小春将窗户打开透气,只见房间里紊乱不堪,到处堆放着染血的纱布,帕子,脸盆和衣裳等等物件。床上,璟幽安安稳稳的沉睡着,脸如死灰,但略比昨天刚送来的时候要好一点。床前趴着楚翘,几乎两宿未眠的她,面色显出一丝疲倦。
姬三娘笑着,摇身转头出了房,让小春备上洗澡的热水,和一套干净的男装。
楚翘醒来后,得知姬三娘已为她筹备好去云府的马车,沐浴更衣,匆匆用罢早饭,叮嘱婢女如何照料璟幽,便坐着马车赶往云家。
云家是云溪皇朝第一世族,家大业大,产业遍及整个皇朝,甚至扶摇大陆其他地方,也会有云家产业的分号。来之前,楚翘对云家做了一番打听,可惜没问出什么,云家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云家和楚家,倒是扯得上一丁点的关系。
楚红鸾的大姐楚瑶宁,两年前,嫁给昭贤王府世子,这位世子乃是云晴所生。
有了引荐帖,来到云府之后,云府的管家便亲自将她引到后园,云府之大,比起楚绯夜的千岁王府毫不逊色,但千岁王府到处是奢华的颓靡,而云府,俨然没那么大俗大雅,而是浑然一体,每一处都建造得与自然融洽,看起来舒适又简洁。
简洁归简洁,却绝不低廉,这云府中,一花一木,一瓶一椅,皆是寻常人家难以想象的昂贵。
穿过一道长长的花石拱门,是一处别有洞天的小园。
管家引她到了一片竹林外,客气说:“姑娘,可自行进去。”
楚翘微微讶异,区区管家也是深藏不漏,看穿了她的身份。
“有礼了,谢谢。”
管家自离去。
楚翘望了望竹林,嘴角勾起,想从云家讨得东西,的确不容易,还得过了这关才行。
这片竹林看似清雅,美不胜收,实则里面危机重重。
楚翘几乎没怎么迟疑,踏足进来,如穿过无险之境,她一边走,一边射出银针,将竹叶间掩藏的机关钉住,一面走又一面洒下粉末,将地下掩藏的毒蛇毒蚁毒蝎驱散,再一边走一边拔出匕首,只见面前竹林仿佛是一个活人,诡异的转来转去,似乎想将她迷困在当中,她看准一根绿竹,匕首刺去,竹子顷刻间烟消云散,但刹那又有另外竹子挡在跟前,楚翘踏轻功飞身而起,甩动金鞭,甩开四面射来的冷箭,提了一口气,寻着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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