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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地步,我若假作退兵,他必前来追赶,那时他的马力愈加疲乏,再回兵与他交锋,必获大胜。”部下的头目火力速八赤听了,不以为然,便向太阳汗说道:“你的父亲亦难赤汗在日,每遇临阵,只有前进,从未以马尾向人。你今做了部长,这样惧怕敌人,倒不如令你的妻子前来,比你还有些勇气呢。”太阳汗的儿子屈曲律,也笑着说道:“我父亲竟和妇人一般,见了蒙古人便要退兵,真正可笑!”太阳汗被两人一番讥笑,直气得胡须倒竖,面红耳赤,遂命进兵。那帖木真领兵到来,多人上前献计道:“我们兵少远来,宜用计以惑敌人之心,可于夜间多设烽火,太阳汗生性懦怯,必然惊疑。
其主心志既被摇惑,部下也就不能一致。我再乘其不备,出奇兵击之,敌人虽众,不难破了。“帖木真深然其言,命合撤儿管领中军,自己率领前军,夜间在各处设立烽火,连接不断。
太阳汗登高瞭望,果然吃惊道:“谁说蒙古人少,点的火如天上密星一般,那军马已塞满山谷了。”正在惊疑之际,只见敌军的前队已经移动,部伍严整异常,刀枪如雪,耀日生辉,旌旗飘扬,目迷五色。太阳汗禁不住叹道:“怪不得汪罕被他所灭,这帖木真名不虚传,煞是厉害呢。”言还未毕,只听得一声呐喊,蒙古的人马已翻翻滚滚,如排山倒海地杀向前来。乃蛮的前哨人马,也齐出迎敌。两下里正在争持,又听得鼓角齐鸣,蒙古阵中,又拥出一队弓箭手,向乃蛮的人马乱放乱射。
那箭如飞蝗一般,四下飞舞,乃蛮兵被射得纷纷落马。太阳汗见了,愈加惊惶,慌得手足无措。忽然背后闪出一人,高声说道:“太阳汗,快快退后,帖木真部下的弓箭手,向来是有名的,箭无虚发,射中人身,不是洞胸,便是贯脑的。”太阳汗看这人时,乃是札木合。原来札木合在汪罕败亡的时候,已经投奔乃蛮。他本是个反复无常之人,目击蒙古军队来势勇猛,太阳汗畏葸无能,料知乃蛮部必为帖木真所败,所以叫太阳汗退走;好让蒙古军乘势追杀,以为自己归附帖木真的地步。那太阳汗听得札木合之言,更是心惊胆战,忙忙地率了部下向西奔驰。试想,太阳汗是军中的主帅,主帅忽然奔逃,军士们还能与敌人争持么?顿时军心散乱,齐向后退。帖木真挥兵追击。
直杀得乃蛮的人马七零八落,方才收兵。太阳汗也收集了败残人马,在纳忽山崖安营扎寨。
到了夜间,正要安睡,忽听得帖木真营中鼓角齐鸣,太阳汗连忙出视。只见火光烛天,恐怕前来劫营,忙令军中严装以待。及至各军挺戈整辔,预备厮杀,帖木真那边的火光,又已尽息,鼓角声也听不见了。太阳汗又欲解甲归寝,谁知刚一转身,敌营内的火光又复明亮,鼓角声又起来了。太阳汗只得仍旧回身,准备迎敌,哪知敌营又复寂然不闻声息了。这样的忽起忽息,把太阳汗弄得惊疑不定,全营扰乱了一夜,片刻也未能合眼。天色刚才黎明,忽报帖木真已率军出战。太阳汗忙与札木合登山瞭望,见敌军前队,排着四员大将,勇纠纠,气昂昂,十分威武。便向札木合问道:“这四个是什么人?”札木合道:“这是帖木真用人肉养豢的四条狗,都生得铜额凿齿,锥舌铁心,用钚刀做马鞭,饮露吸风,上阵临敌,只想噬人,平日用铁索拴着,今天解了铁索,放他们出外,早已欢欣跳跃,要想搏人而噬了。这四条狗的名字,一个叫忽必来,一个叫哲别,一个叫折里麦,一个叫速不台,须要小心防着他们。”太阳汗道:“果有这样事么?我应该离他远些。”遂即走上数层立着。又问道:“那后来的人马,好似吃饱了乳的马驹,绕着他母亲跳跃的是谁呢?”札木合道:“这便是专杀有刀枪在手的男子,还有剥脱衣服的额鲁特,忙忽惕两人。”太阳汗道:“既是这样,也是不可近的,应该离他远些。”遂又走上几层山岚。举目看时,又见一员勇将,气焰逼人,威风凛凛,便又问道:“那阵中立着如饥鹰攫食的是什么人?”未知札木合如何回答,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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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灭乃蛮杀夫取妇 平朔漠即位称尊
话说太阳汗见蒙古阵中后来的一员勇将,向札木合问是何人,札木合道:“这人名唤兀鲁,有万夫不挡之勇,拔山举鼎之力,临阵冲锋,所向无敌,乃是帖木真部下著名的勇士。倘若被他抓着,立刻可成齑粉。”太阳汗道:“既这是样,也是不可近的,应该离他远些。”又走上几层山去,回望敌阵,见最后一员大将,押队而进,生得虎背熊腰,燕颔虬髯,头戴金盔,身披铁甲,跨着追风大宛名马,相貌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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