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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瑟瑟衣料抖擞声。
从此刻起,皇太子便算是送别了大行皇帝极乐升天。大功告成,可以御前即位了。
听得司礼官又高声唱诺道:“恭请新帝登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赶紧再次跪拜叩首重复道:“恭请新帝登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轩掸了掸衮服下摆上染的灰,转身出了西暖阁,昂首阔步。不急不缓,登高,转身,端坐在黄袱龙椅上微笑着接受众臣朝拜。
这番恭贺新帝登基地朝拜照例也是要行三跪九叩的大礼的……司礼官喊一声“跪——”,众位臣工便一起撩了袍子齐刷刷跪了下去,一边叩头一边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如此三次,方算礼成。
宇文轩一身帝装,坐在高处俯瞰帝座下匍匐在地的众人。左右两列王公大臣,打头跪在最前面的,一边是废太子宇文坚,另一边则是他二哥宇文渊。瞧他这两位兄长俯身叩首的动作虽然不怎么流畅自然,却也已经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想这二人从前也是风光无限不可一世。如今却不得不冲着他这个做弟弟的低头称臣。心里头的滋味想必不会有怎么的好受。
不好受就不好受吧,若是叫别人心里好受了。不好受的人可就轮到他了。宇文轩心中不禁掠过一丝得意。等了这么久,谋划了这么久,如今,这熙泽国,这天下,这大好地河山,终于都是他的了。
宇文渊是个什么东西?要城府没有城府,要耐性没有耐性。见着太子倒台,就狗急跳墙似的蹦出来去争夺那储君之位;见着他军功浩大,如日中天,心里就开始惶恐不安,生怕会威胁到自己近在咫尺的皇位,早早就按捺不住,这么急着就动手要除掉他了。
宇文轩望着跪伏在自己脚下地宇文渊,嘴角边勾起一丝无声的冷笑。凭什么呢?难道他宇文渊真的就幼稚地以为,只要是个皇子,是先帝的亲生儿子,就有资格坐着九五之尊的位子么?未免太天真点了吧?
殊不知,这熙泽国自开国建业以来,历经一百七十多年前前后后共十二位皇帝,能够坐上那储君之位入住东宫的,掰着指头算来也无非只有是三种人罢了——长,嫡,以及贤。既然晚了一步出生,又没有那好命投个尊贵的娘胎,就只有从那个“贤”字上下功夫了。
何谓“贤”?有德又有才者方可称为“贤”。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表现对上恭敬有礼,对下体恤有加,对兄弟谦让照顾,勤勉爱民,恩被四方,这才方在民间和朝堂上落了个“贤轩王”的美名。然而光有贤名却还不够。头顶上还有一个既是嫡又是长地太子居高临下。不过幸好,幸好坐在太子位子上面的是那个刚愎自用,整日里只懂得摆威风呈气势的宇文坚。他运气好,既占了长子地位子。生母又是中宫皇后,这个太子位子得来的太容易。然而有时候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就越容易失去。也不过是略施小计而已,轻轻松松就叫先帝爷一纸诏书废了宇文坚这个嫡长子。
长子已经出局,他这个贤子却还是不能够大意,因为除了宇文坚。还有一个同样为嫡子地四皇子宇文焉也包括在储君之选里面。他不能急,不能躁,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忍耐,万万不能叫宇文焉看出来他也有夺位之心。他要表现得胸无大志,整日里只耽于声色犬马靡靡之音,而无心问鼎皇位。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能叫对手对他不屑一顾,从而放下戒备之心。
而宇文渊这个二哥真是可爱地紧。他正愁该如何打消四弟宇文焉对他地戒心。宇文渊就不失时机地跳了出来争储,正好成功地转移了宇文焉地视线。宇文渊要是不跳出来,天知道他还要多花费多少心思才能瞒过他那个精明的四弟宇文焉的眼线;宇文渊要是不跳出来,他又怎么可以轻而易举地假借他人之手,扳倒宇文焉这个劲敌呢。
自古鹭蚌相争,渔翁得利。天知道有多少有关宇文焉的消息通过他的口传到了宇文渊的耳中,又有多少关于宇文渊的机密通过他地手传到了宇文焉的手里。当那两个人争得不可开交之时,自然便都起了讨好拉拢他的心思。
天下兵马大元帅,虽然是宇文渊保的本推荐的他,可要不是宇文焉也存了让他挂帅领兵的心思。在先帝爷面前,在朝堂众臣面前,跳出来参上一本,他手里那块金雕玉琢的帅印怕就握的不是这么牢靠了。
而他。也正好借此机会,不仅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了戈特国这个搅扰了熙泽一百多年的忧患,还正好在他头顶那个“德”字光环上头再添一个“才”字光环,德才兼备,正好是个“贤”字。更重要的是,这调控天下兵马地大权可就牢牢地掌握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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