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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父皇所立的太子,又得我和四弟的支持,相信那些个朝臣们也不会有什么非议。你说如何呢,三弟?”
“好精细的算盘,连朕都不由得想要抚掌称赞哪。”宇文轩点头做钦佩状,又转头冲拓跋毅问道,“那么你呢?戈特国君?你想要的是什么?”
“孤自然为的是戈特国。”拓跋毅闷着声,嗓音有些粗硬,“你的这几个兄弟们答应我,只要孤肯助他们一臂之力,借兵给他们发动这场政变,从此以后就不再让戈特国向熙泽国称臣纳贡,并且还会把凌阳城以北的土地都划为戈特国的领地。”
“传说中的丧权辱国,割地赔款?”易玲珑吃惊地捂上了嘴巴,天哪,连这么狗血的剧情都能让她给遇到,赚翻了,今天真是赚翻了。
“你,你胡说什么!”听到易玲珑的话,宇文渊涨红了脸,很有些气急败坏地喝斥她道。
“难道不是么?”宇文轩赞赏地看易玲珑一眼,继续对宇文渊说道。他眼角上挑,目光中含着蔑视的清冷,言语中有明显的怒气,“原本朕还纳闷,你们究竟是从哪里调动的人手来劫持朕的,难不成是在朕不知道的情况下跟江湖中人勾结上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借了戈特国的兵。不过这成本也太大了点吧。”
此处顿了一顿,宇文轩提高了声音,声色俱厉:“先帝数次亲征,抵御戈特国不犯我熙泽边疆百姓,肋骨处的箭伤一到阴雨天就泛酸泛疼,直到龙御归天也饱受战伤之苦。朕,耗费心机,终于毕其功于一役,一把大火烧退戈特二十万精兵,叫戈特国从此再无可战之兵,这才让戈特国肯向我熙泽称臣纳贡,边疆百姓从此再不受战火之苦。没想到,为了朕一个人,你们竟敢……竟敢!朕这条命,竟能值边疆三座城池和数万百姓的性命,竟能值祖宗数百年的基业!百年之后,你们。你们有何面目去见先帝!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屋子里一时鸦雀无声,只能听到每个人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拓跋毅的表情最为轻松,一脸的事不关机,嘴角带了三分笑,挑着眼角看这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好戏。
宇文渊涨红了脸,嘴唇蠕动了几次,像是想要为自己辩解上两句,终究还是在宇文轩冰冷的目光给堵了回去,梗了梗脖子,缩了头再不吭声。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
宇文焉低着头,双眼定定地出神,好像是在看着他面前的易玲珑,又好像是透过了易玲珑的肩膀,看着更遥远的什么东西。
宇文坚脸上的表情最是微妙,四分像是惭愧,四分像是愤恨,还有两分像是在悲伤着什么。他在进了这个屋子里以后就没有出过什么声,尽管宇文渊反复提到要宇文轩让位于他,却不见他有过任何的反应,既不得意,也没有谦恐,只是一直低着头瞧着地上石砖的缝隙失神,好像一个入了定的老僧,全神贯注地想要透过那石缝参悟出宇宙的诞生人类的繁衍物种的进化等奥秘来。
无法承受的寂静。这寂静像一根无形的绳索一般套上每个人的脖颈,越收越紧,每个人呼出的气又重新压在了每个人的胸口,渐渐地喘不过气来。
屋子里寂静了许久,一直很安静的宇文坚居然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缓缓抬起了头,眼睛望着宇文轩,声音像夜色一样冰凉,带着无法言明的悲伤:“我想让你死。我不为皇位,我是为了晴儿。”
宇文轩义愤的脸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一般冷了下去,脸色有一刹那的苍白,眼中莫名的神色转瞬即逝。他动了动嘴唇,笑得有点抽:“大哥是在说笑么?晴儿去了这么多年了,若她在天有灵,心里面希望的,自然是朕这个做丈夫的平安了。”
“姐夫。”站在宇文坚身后的夏曼雪开口了,清冷的声音好像初春时划过冰面的风:“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装下去了。姐姐究竟是被谁害死的,我已经,原原本本地告诉给坚哥哥了。若不是因为知道了这个,坚哥哥是绝对不会起这个心要加害于你的。他的心,早在三年前,就已经随着姐姐去了。”
宇文轩终于身形一抖,绷得笔直的脊背如烫热了的面条一般软了下去。搁在膝头的手指不可遏制地颤抖开来。那尘封已久的往事再一次浮现出来,竟是如同昨日一般的清晰可见。
三年前的春天,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说:“轩儿,年纪不小了,该找个媳妇儿管管了。满朝文武的大家闺秀之中,可有哪个是你中意的?”
立在海棠花树前,仰着头看那一树繁花纷纷落下的宇文轩偏着头想了想,抬头拂去落在肩头的海棠花瓣,淡淡地回了父皇的话:“也好。那就夏尚书家的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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