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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带孩子的任务。孩子的心思最是单纯,钱俊的感觉尤其敏感。这些人对他没有奇奇怪怪的谈论,也不会特意来逗他害怕,慢慢的竟然也习惯了这种热闹,开口的次数也逐渐增多,出口的话不再是无意义的咿咿呜呜,而是学了穗儿的话带着几分软糯。
安顿好了孩子。冯初晴就正式开始教授余三妹姐妹三人蜀绣。蜀绣以软缎和真丝纺为主要原料,经线即竖线。用于排色;纬线即横线,用于织图。不同于布料,蜀绣的颜色以彩丝织出,而非熨染。
讲完了蜀绣的原理,冯初晴教了她们在蜀绣的工艺中,最考究、也是最开头的一步:劈线。所谓劈线,是指将蚕丝劈成若干份。冯初晴当初练这个就练了三年,虽然没有她姥姥口中说的能够将一根蚕丝劈成六十余份,但劈个三十份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冯初晴要教她们的自然不用这么细致,但也要求她们把丝线能够把一股丝线分作六份,单面绣六份足矣。通过劈线,她倒是发现余四妹手上功夫不错,比余三妹小三岁,天份却要足许多。姐姐妹妹都还在劈线断断续续的时候,冯初晴都开始教她基基本针法了。
为了让她能够理解蜀绣最终要呈现的艺术效果,冯初晴特意选了一副牡丹一针一线都让她看着,精致地在她眼前展现光、色、形。让她体味了蜀绣“针脚整齐,线纯光亮,紧密柔和,车拧到家”的精髓,成功为自己拐来了一个近乎狂热的徒弟。要不是冯初晴拦着,她怕是日夜不休地研究去了。
有事情混着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五月初五过端午。益州这地方也有出嫁女回娘家躲五的习俗,这一天不但出嫁女要拖家带口回娘家,做工的还得放假一天。
正巧,在袁漠的赶工下,冯正柏要的三架缫车在缫丝作坊里安放调试完毕,冯正柏结了工钱后果然按照先前的约定多给了袁漠五两银子“遮口费”,三年内,袁漠是不能给别家做这种脚踏式缫车了。
其实之前袁漠是不打算要这个遮口费的,只是想起上次回家袁月的要求来,这银钱他也只好愧疚地收下了。这愧疚倒不是他不遵守誓言;以他的性格。就是没有这个遮口费他也不会给别人做缫车,更何况这脚踏式缫车还是人冯初晴所创,他更不会随意外传的。
照理说拿着银钱他就该启程回家的吧。可想着今后就不能每天看着冯初晴了,他这心里就烧得慌。背着工具背篓站在缫丝作坊门前的小路上,左手边出去就是村口,过了石板桥出去就是大道;右手边是竹林,竹林深处就是冯初晴的竹楼。他是向左还是向右?
“穗儿,晴姨不舒服,待会儿和阿俊就在姐姐家玩。午饭也在姐姐家吃,好吗?”
正在袁漠纠结的时候。竹林里转出了以余四妹为首的几个孩子,大大小小一路走一路说话,看着都挺暖人的。穗儿看到路口的袁漠,原本还在为冯初晴担忧的小脸亮了亮:“木匠叔。”转头对余四妹又是一脸的担忧:
“娘亲真的歇歇就好了吗?”
余四妹对袁漠笑了笑。一手牵着穗儿、一手牵着钱俊从缫丝作坊门口走过,还能听她肯定地说:“是啊,歇一歇,睡一觉就好啦;穗儿和阿俊要是不信,待会儿三姐给晴姨送午饭还带着你们。”
她生病了?!袁漠这下行动快过于理智,等他回神的时候他都已经推开了冯初晴家的木门。
“吱嘎”的一声响起,冯初晴正背对着院门洗着什么,闻声还以为是余四妹送了两个孩子回余家又回转来了,扬声就道:“四妹。你回去帮你娘做饭吧,我洗衣服兑了热水,留着让你回来去河边帮我漂行吧?”
要说女人穿越最不适宜的百分之两百是每月都要来的大姨妈!没有有翅膀吸水性好的姨妈巾也就算了。怎么没个洗衣机的?量多的第二天最坑人;偏偏冯初晴睡觉不安分、走路不习惯;chuang单和衣裤都给弄得血糊糊一片。余四妹今天照常来学刺绣看见了倒说要帮她洗,她可没那个脸面;只好烧了点热水兑着先揉了再说。
说完后,冯初晴才觉得进门的脚步声不对,转头便发现光线被遮了个严严实实。好在这附近走动的人当中也只有那么一个人有这样的“吨位”,冯初晴立马就认了出来:“袁木匠!”
“你生病了?”袁漠一眼便见着木盆子里被揉出来的暗红色脏水,一颗心被提得老高。
“啊。不是。”冯初晴被袁漠直勾勾的眼神给吓得够呛,猛地站起来想要挡住他的视线。“你有什么事吗?啊,你不是今天休假吗?”
袁漠鼻翼动了动,空气中那股带着奇怪味道的血腥味逃不过他敏锐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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