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页)
云裳打了寒颤,“你要怎么对付他?”
“杀”这个字几乎要脱门而出,但他还是摇摇头,“我们毕竟是兄弟,我会给池留一条生路的。”
抬手阻挡住云裳还想说话的念头,姬玄舞坚决地说:“别劝我。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不能个去面对。你以善念对人,别人以恶念回报,你若再处处为他着想,就是愚蠢了。”
他浑身都是杀气,优雅的白虎也有伸出利爪的时候。他会让那些企图陷害他的人知道,他绝不是可欺的。
云中白震惊地瞪着眼前人──姬玄枫。
他与姬玄枫素无往来,但是姬玄枫今日突然登门造访,劈头就说:“我知道宫中的云裳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云中白警惕地倒退一步,沉声问:“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姬玄枫撩起长袍就坐了下来。“只想和你谈笔买卖。”
“买卖?什么买卖?”
姬玄枫故意慢悠悠地说:“还记得当年皇兄和前太子争夺王位,朝中分成两派。那时候皇兄多蒙丞相帮忙,最终得以顺利登基。我知道丞相对此事一直念念不忘,但似乎皇兄早巳淡忘了。”
云中白暗暗咬牙。这其实是他的一个心结,从不曾和外人提起,却不知道怎么被姬玄枫猜出来了?他不由得觉得恐惧。
姬玄枫又道:“丞相不用怕什么,我只是按常情推断。当年太子和丞相的交情很深,丞相又是太子的授业恩师,最后竟然会倒戈帮助皇兄,除了慧眼识人之外,应该也是皇兄曾向丞相许诺过什么好处吧?”
云中白没有说话,听他独自说下去。
“但登基之前的皇兄和登基之后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而他所拥有的也不许别人去掠夺,以至于现在朝上他已经听不进任何人的意见。我听说在我出外作战的这几年中,丞相和皇兄经常因政见不合而发生争执,看来不是出于偶然啊。”
云中白慢吞吞地说:“君臣商讨国事各抒己见,意见不合是常有的事,有什么奇怪?”
“若是常人呢,倒也罢了,偏偏他是国主,不可能错,所以要错也是你错。长久如此,有谁会心服口服?”
姬玄枫每个字都像是扎穴的针,巧妙地扎到云中白心头的痛处。
云中自和姬玄舞的怨早已结深,但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并非完全来自姬玄舞。云中白恃宠而骄,居功自傲,甚至有时候根本不将姬玄舞放在眼里,试想这样的臣子,有哪个君王可以容忍?姬玄舞慢慢疏远他也在情理之中。
姬玄枫今日来就是要和云中白联盟,当然每句话都要说得对方心痒痒的。待见到云中白神情闪烁,他才不紧不慢地又道:“你女儿入宫第一天,皇兄就已经怀疑她的来历,命令我暗查她的真实身分,显然他早巳对你失去了信任。”
云中白的拳头暗暗握紧,指骨格格作响。
姬玄枫趁热打铁,“不瞒你说,姬玄舞的眼中也已经容不下我。他怕我这些年在外打仗,收拢了不少军心会对他不利,所以谋画着要削我的兵权。你我已到了这步田地,再不采取行动,只怕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你……你想怎么做?”云中白这话一出口,表示他已无心防。
姬玄枫微微笑道:“你把那个女人送进宫里,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还不是想靠她的美色迷惑姬玄舞?但是你这么做太危险了。我不知你动了什么手脚,让她认为自己是你的女儿。不过我也要提醒你,她现在似乎有些恢复了。若是哪天突然恢复过来,就是你走入绝境的一天了。”
云中白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立,身体发冷。
姬玄枫倾过身子,眼睛眯成一条缝。“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他用手做了个斩式,冷冷的笑容凝固在他唇边。
斩月将热腾腾的汤送到云裳面前,云裳忍不住皱起眉。
“又是乌鸡汤?太油腻了。”她几乎想捏起鼻子了。自从知道她怀孕后,姬玄舞就每天让御厨房做很多的山珍海味给她补身体,最要命的是每人晚上的一盅鸡汤,让她实在难以下咽?
“这是陛下吩咐的。”新月慎重的说。
云裳没办法,只有接过汤碗,不过刚看了一眼就觉得胃里犯恶心,急急地放下碗把脸转到一边去。
“我想暍碗白粥。”她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清淡的东西。
新月为难地说:“可是那些东西陛下说没营养,不利于未来的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