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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觉得这是个极为严重的问题,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化解,只得默默低头继续饮酒,这酒闻着醇香甘冽,为何到口中竟是如此难喝?
酒入愁肠,便是苦上加苦。今日,方才真正了解到这其中深意。
“表妹,适才在殿上如此侃侃而谈,怎么到这个时候倒是学起深沉来了?”
所以说,有些人说话永远都是那么遭人嫌,我斜斜抬眼,勾勾唇:“表哥,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刚才侃侃而谈的不是我,是您啊”
“表妹可是生气了?为兄说的不过是事实,表妹你志向远大,是值得我等都学习的,不是吗?”
他呵呵轻笑,狭长好看的眼微微眯起,像极了一只偷腥成功的狐狸。
这话本来我是挺受用的,但是从他口中出来,总觉得莫名地带上了某些颜色,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不过这话也间接提醒了我,我如今这是在做什么呢?为了虚无缥缈的事情伤春悲秋,差点竟忘了大事。
我进京一事是为外婆贺寿,而更为重要的一事,却一直被抛之脑后,如今想来,倒是真出了一身汗。幸好幸好,还来得及。
此事,还非得皇帝跟前的红人他来帮忙不可。思及此,连看着许慕隐的脸色也多了些善意,笑道:“表哥说的什么话,我像是这般小气的人吗?以后诸事还要仰仗您呢。”
他闻言习惯性勾勾唇,左手酒杯,右手酒壶,走至我面前,定住,轻笑道:
“为兄不是说过,只要是表妹想要的,我必当竭力予之。”
他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是那双眸子盯得我些心慌,侧了侧头,避开他的视线。
如若你真有心,就把那飞星流彩割爱与我吧。这话要放在以往,我定然直截了当就说了出来。只是现如今,我与他之间那些牵扯不清的暧昧关系,实难让我有这个心思与胆量说这个话。
只能干干笑道:“那就先谢过表哥了,我先干了,您随意。”一口饮尽杯中酒,自在坐下,也不去看他有无变脸。
我承认自己没用,挺孬的,只得将酒一杯又一杯往腹中灌,喝醉了倒好,喝醉了就不会想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能睡个好觉,做个好梦,又能驰骋称霸昆仑山了。
“萦儿,这酒多喝易醉。我知晓你是在气我错怪与你”
我眯眼看去,朦朦胧胧之间看见楚清峄苍白着脸,嘴巴一张一合,正与我说话。我这人有个坏习惯,喝酒醉倒不是不会醉,可惜酒气上来,脾气也就大了起来,说话常常夹枪带棒,这不就出口道:“殿下您身居尊位,借沈萦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与您置气啊。”
话一出口,抬眼望向楚清峄,看他果然已经变脸,那苍白俊颜几乎已成白纸。只讷讷道:“萦儿,不要这样。”
见他这样,我心底莫名有种快/感,行为快于脑子,操起酒壶,摇摇晃晃朝他那处走去,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站在他面前,狠狠瞪他,却只觉得舌头打结,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清楚,只囫囵道:
“殿下不喜欢沈萦这样,可惜我就是一粗鄙江湖人,若是您不喜欢听,就当是我发酒疯,将那些话当屁放了吧。”
他脸色愈发的白,看着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冷,我自知应当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可惜此刻有酒壮胆,倒是越说越来劲,就差勒着他的衣领大吼,你这个负心汉,竟敢背着本姑娘找红颜了。找个比我强比我漂亮的也就算了,找了个相貌平平只会哭哭啼啼的最后还要我得罪人出手相助的,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
幸亏我醉是醉了,脑子还算清醒,这番“豪言”还没胆说出口,只是借着酒疯出出郁气。果然宫中的酒就是要与外面的不同,我自诩千杯不醉,今日不过喝了区区几十盏,就已然头重脚轻。
我舔舔嘴唇,觉得异常口干舌燥,仰脖灌酒,却发现壶中已空,掷了酒壶,伸手去拿他面前桌上的酒壶,却被他一手按住。
我恼怒看他,却见他定定看向我,眸色沉沉看不清楚,只轻轻道:“萦儿,你醉了。”
那凤眸潋滟,我一恍惚,只觉自己入了仙境,轻轻放手,一阵晕眩袭来,便已不省人事
私会:嗜酒女侠 墙角听?名茶品?
窃以为,贪杯喝醉横卧郊外都是极为正常之事,但是在这宫中,不过是喝醉了昏了一昏,便成了莫大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现如今,这平西大将军沈乾家的姑娘沈萦是个嗜酒如命的酒鬼的轶闻已然传遍皇城上上下下,恐怕是个人拉出来都能说上一大通,沈家小姐小小年纪,饮酒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