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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毛!哪能你他妈随便一指说那几台是你的就是你的?说不定说楼上有一层办公楼也是她妈的懵人呢!他这么想着就微微地打蒙了一下眼睛,就在春才的眼睫毛一眨的瞬间,邝总迅速捕捉到了他那睫毛一眨的含意,他深藏不露地在心里和面部皮肤下轻蔑地笑了笑,拉开了自己的包,抓出一大团钥匙,显摆似的每摁一串钥匙上的小塑料盒子,就会有一部车“啾啾”地叫一声,然后车两侧的灯就忽闪忽闪地闪几下……当第三部车“啾啾”地叫完后,春才的眼神里飘满了惊讶,邝总得意地微笑着说,“要不要到车里看看呢?”春才迅速反应过来,急速收藏起那飘散的惊讶说道:“不用了,不用了!” “要不你们先把车接了?两千多公里,介(这)么远的路,检查还细(是)必要的。”然后,他们就进入了大厦的大厅,在大堂边上的沙发上坐下,邝总用眼神示意接春才他们的那个司机,那人便去了外边,一会儿工夫手里拎只小包又进来了,他把包打开,拿出几个小本本,说这是手续——行驶证、讫税证、车辆购置附加费……霍辛拿着一一介绍给春才,春才不懂,就对霍辛说:“你是行家,你看看就行了!” “行了,齐了!”霍辛在那儿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最后认真地说。然后,他对春才说,“老板,可以给钱了。”春才愣了一下,然后木讷地看了看在场的人,小心翼翼地解开外套上的第三粒扣子,手伸进毛背心,摸到衬衣左上口袋上的小扣子,使劲取下别在口袋上的别针,把别针放在茶几上,那个小东西便躺倒在玻璃上闪闪发光,好像它也对广州的一切感到好奇!这时,春才从里边拿出一方报纸包着的小四方片儿,把层层叠叠的报纸一点点抖开,里边是一张中国银行的卡。他好像夫妻分别时那依依不舍的样子,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颤颤微微递给了邝总……快递到邝总手里时,春才突然停下来说,“车钥匙呢?”邝总笑了,霍辛和在场的人都笑了,连看了他半天的大楼总台小姐都在挺远的地方笑起来…… 春才有点儿不好意思,迅速把卡交给了邝总。像意志不坚却有点良心的叛徒,把情报交给了狡猾的敌人。 “密码呢?”邝总问。 春才看了看霍辛,用眼神征求意见,霍辛用眼睛传给他的信息是:给人家说吧,还慢慢腾腾干啥?霍辛眼角飘落的一丝陌生人难以觉察的不屑分明是在说他:快点吧,别磨磨蹭蹭了,认人家笑话! “660722,是我生日的号数。”说完,他好像一下子轻松了,长长呼出一口气,把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遍。他为自己最后时刻表现出巨大勇气,郑重把存四十万人民币的卡递给邝总感到自豪! “阿雯,你去银行验一验吧。”阿雯就是上次那个瘦而高的女人。然后他回头对春才、霍辛微笑着说:“不细(是)信不过你们,这细(是)生意场上规矩,兄弟亲财帛分。细(是)不(是)细啊!郭先生!”说完他嗬嗬地干笑了两声,又看了看霍辛,霍辛应屁虫般说,“那是,那是!”说完,也学着邝总的样子干笑了两声,春才发现他们俩笑的很相象,让人有点儿不舒服,他们怎么会有这种默契呢?只有同类才会这样的!——这时,春才的眼皮急速跳了两下,是右眼。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祸。’难道要发生什么事吗?他心里惊恐万状,脸上就渗出汗来,“我陪你太太一起去吧?!”是霍辛的声音。这个声音传来,才使春才心中万米高空悬着的石头,“扑嗵”一声落下来! 十几分钟那样子,阿雯和霍辛满面春风地回来了,“没问题,郭先生这样的实在人!你这人就是太贼了!”阿雯笑嘻嘻地说邝总。说这话时,她眼角里抛撒着女人想男人时那种妖媚眼神,犯贱的神态里闪动着诱惑。    
钱是叩门的方砖(3)
“我早说了,郭总这人绝对实在,农民嘛,朴实得很!”霍辛说。 邝总边摇头边说:“不好意西(思),不好意西(思)啦!郭总千万别介意啦!生意场上都这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这时,大门口停下一辆挺豪华的越野车,邝总他们便站起了身,把钥匙放在春才面前,说,“我们先回了,路上小心,到了给我个电话!”说这话时他显得挺真诚,说着,他侧身挎着阿雯的胳膊,对春才摆了摆手,就款款而去了。 老半天了,春才还在迷糊——这、这、也太简单了!简真像在……集市上买驴卖驴,不,简直像买羊卖羊,不,不,简直像在家门口买了一只刚刚会走路的小鸡仔!他心想。此刻,他心里除了扑扑通通跳得厉害,就什么也想不清楚了,可他的确还在想、猛想,愣愣地想,想什么呢?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走吧,还愣啥?”霍辛惊醒了他的神游,“哦,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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