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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之上,骆炅果然如他所言,郑重的将西域六妖介绍给了骆王爷,并如释重负的大大松了一口气道:“答应你们的第二件事我也已经完成了,现在……你们慢聊,我要去找我的晴儿花前月下,恕不奉陪了。”说完便对众人拱了拱手,一脸猴急猴急的跑开了。
庭院背光处的屋顶上,白晴雨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差点没一个不稳摔下屋来。
“你就不担心,妹夫真同西域六妖勾结?而后谋反……”冷冷地站在白晴雨身后出声,萧璞阳不知何时也落到了屋顶上,背着月光负手而立。
“呵……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勾结了又如何,谋反又如何。”回头望了一眼萧璞阳,白晴雨嗤地一下笑出声来:“表哥什么时候学会这般杞人忧天了?莫不是……兀妍郡主身上有什么麻烦?”摸摸下巴,拍站起身,白晴雨踩着瓦砾来回听声:“兀妍郡主是西域三皇子庶出小女儿,即便平日里那位韬光养晦的三殿下从未记起过她,也多子多孙得不在乎丢失了那么一个小小庶女,可万一一个不小心给他忽然记起来也是很麻烦的事……嗯?”猛一回身,月光打在她瞪大的眸上,只觉得神色难辨:“难道西域六妖中有人认出我的未来表嫂嫂了?”
龙眉凤目微微一垮,萧璞阳抚额深深叹气:“认出倒还不至于……”
“那就是有怀疑了?”疑问的语调,肯定的神色。忽地,她绽出一脸诡笑:“表哥有事求我?”
没听到回音,那便是默认。白晴雨挑挑纤眉:“芙蓉帐啊,表哥若是担心,早早把未来表嫂嫂拿下不就是了。卖给骆王妃的芙蓉帐,表哥自己应该还有剩吧。”笑容露齿,实在是有些狰狞了。
垂首干咳,萧璞阳清了许久的嗓子方道:“这是……姑母的意思。咳,看中了便早日推倒。药也是姑母给的!”说完抬头望向白晴雨,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我实在是无辜得紧。
深呼吸,平喘气;再呼吸,慢吐气。
龟息吐纳了好一阵白晴雨才安抚下险些暴走的心情,微微笑道:“如此,实乃是错怪了表哥。”
“正解,正解。”龙眉凤目笑得舒展,当真俊逸风流不足以述。
“那表哥的事晴儿便帮你做了,保准不会有人那么聪明的联想到兀妍郡主实在我南朝。”望了望稍沉的月色,她最后言道:“明日我门里便会派人出发去壅塞,届时还要问表哥借两个属下,可千万别吝啬不给啊。”
微风拂动,庭院屋顶上小聚的两个身影一南一北各自飞去。不远处的内堂里,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如此明谋竟然没有人丝毫发觉,悲也,叹也。
当白晴雨匆匆回到她所住的小院时,骆炅已经在屋内准备了满桌子的酒菜在等她了。空荡荡的屋院只有他一人侧对着开敞的门口,院门大敞,房门大开,整间院中只有房间的檐枒下左右各挂了一只灯笼,朦胧得照出屋里的景色。将圆的缺月同星光一起给这安静的院落铺洒出一片银灰。骆炅便这么侧坐在屋内的桌边向她招手:“晴儿,把院门关了,快过来。”
“这些酒菜是我特地叫宝悦楼送来的,你回来得正好,再晚些就要凉了。”
白晴雨笑了笑到他对面坐定:“可惜只有宝悦楼的名菜,却听不到宝悦楼的名嘴。”
骆炅给她布菜的手一顿,仔细望了望她的脸色才道:“晴儿想听故事?那我去唤炎风先生过来?”
执起酒杯把玩着喝了一口,白晴雨摇着头笑望向他,道:“有之会觉得不甘心吗?明明是那人下毒嫁祸西域六妖,还想害王府里的人,我们却要假装不知中计,现在要为他掩饰不说,却还要帮他在别的事情上助他成事……真想反其道而行之,要他遭困,焦头烂额!”
她转着酒杯的手被人握住,骆炅不知何时挪了位子坐到了她的身边,紧抿着双唇眼色沉沉的看着她。好半晌都不开口说话。
白晴雨一时被他这副深沉的模样震住了,放下酒杯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他。
不动不理不说话。一双薄唇抿得紧紧的,也不看她。
眉角一跳,她细细回顾思量究竟是哪一句话撩拨了他敏感的神经。话说近日她是愈来愈觉得男人心海底针,捉摸不透眼前这个人了。
舒叹一口气,骆炅的声音隐隐有些幽怨:“晴儿,你至今仍是不肯相信我。”
被他拿眼那么一瞧,白晴雨立时如遭雷击,混沌的大脑即刻清明,赶忙摆手表明道:“我信,我信的!就连那日其实是你同表哥还有王妃联手设计我我也是知道的!”
闻言,骆炅靠着她的身形一僵,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