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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饭吃,就一个口御下来,皮扒下来还不算,就这百十来斤的份量,也不一定喂了谁家的犬。他们个个捧着手,连连道歉:朋友,对不起了,算我们有眼无珠!
没等爷爷抬起眼皮,那些肩上挂着合子炮的家伙,一个比一个跑地快。
他们一溜,爷爷便寻思起这客栈的老板.一不相识,二无交情,能碰见这样关键时刻解救的人,实属一生难求。他扑嗵一跪,一连对着老板磕了三个响头:老板,你是我在外遇见的第一个大恩人!
老板拉起爷爷,就自报起了家门:在这城北三十里,有个老窝陈.本人姓陈,名连科。
哦!爷爷拉着陈连科的手,感激得热泪盈眶:从今天,我就拜你为兄。
爷爷爱交朋友,陈连科也是义气中人。两人四盘小咸菜,一壶热酒,对着一柱香梆梆俩响头,就握手结成了拜把兄弟。
这么一相拜,爷爷就将心底的话,全吐了出来。前前后后一说,陈连科也同情上了.他是郑州的百事通,啥事不好办?他就捋起胳膊挽着袖:凤竹我不一定能给你找到,就几十杆枪,我偷都能给你偷来!
爷爷:大哥,不偷,咱买!
陈连科:有票子咱让那些二狗子抽白面呀!
爷爷:白面!
陈连科:那不是一举两得!一咱贿赂他们,好拿枪到黄河北打小日本;二咱用白粉让二狗子上瘾,不用一枪一炮,就让他们自消自灭。
嗐!爷爷捧着陈连科的手,佩服得五体投地:大哥,你真是高人!
7 。 雁南飞
7、雁南飞
爷爷在郑州一住下,太奶在家就像松绑了手脚。只要夜猫在院外打个口哨,她就像丢了魂一样。从太爷离世,她今天一个元宝明天一把铜子儿,就偷偷送给夜猫打酒喝.她手头存那点箱底,是天天看着有减无增。钱一紧,有时她也想,讨个人写一份契约,摁上红指印,不也能割块土地换些钱用?可外人都明白,许家的掌柜哪是她六太太?她甭说摁手印,就是往文书上摁脚印,抹口红,没有她儿子的签字划押,如同一张擦屁股纸,没用。
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中,这府上有啥,不就是那尊金马驹能换个大价钱?她想了想,只好联系夜猫。上一次夜猫没有得手,不都是那个木大头拿他当小孩耍?这次不一样,票子不先到手,甭说要金马驹,想看,都让他眼巴巴地见不成。她一扭屁股,调腰跑到夜猫家.拽着他的耳朵慢声细语:木大头烧了许府,咋样,不也是没有讨到金马驹!只要他肯出钱,就可以商量。
夜猫这人虽然嘴馋心贪,但他明白一个道理。小鬼的便宜可以占,给阎王爷玩把戏,那岂不是主动送命?他饶有介意地:卖给谁都行,不一定给他!
太奶:木大头既然盯上了,哪家还敢出手?
夜猫心有余悸:他木大头哪肯出钱?
太奶:他要就谈,不要,就自当没这回事。
夜猫:说得轻巧,蚂蜂窝一旦触上,你能跑掉?
太奶:金马驹本来就不在咱手上,不是想法找吗!
夜猫:到底在哪?
太奶挠了挠头,猜测着说:听说是埋在寺上。
夜猫:要是木大头给了钱,咱弄不来货,咋办?
她手一甩,说得比刮小北风都随意:货弄不来咱退他钱。
夜猫:怕他不说个一字.
太奶:你就扭头而回。
夜猫:他派兵来抢呢?
太奶:那么大个寺,就让他一锨一锨去挖吧!
夜猫一想,这事虽然像老鼠给猫做交易,有点要钱不要命。可这年头,除了头别到裤腰带上扛枪去鱼肉百姓,再就是大白天拿着斧头菜刀去拦路抢劫.否则,想弄手点钱花,哪有那么容易?想到这,他一拍大腿:试试就试试,就一条命,也不搭啥。
太奶:这就对了,一条男子大汉,怕什么死?
夜猫只要想做,他不管白天夜里,是风是雨。匆匆忙忙扒拉一碗饭,小褡裢往肩上一扛,就直奔了道口……
他在县大队门口要进去,就被把守的一个卫兵挡住了。夜猫一肚子赖主意,就这些小兵,哪是他的对手?他口气狂得比皇军找木大头都硬。一把推开锃亮地刺刀枪:我去给木大队汇报消息,耽误了正事,你不要脑袋?
小兵哪有那胆量?怕诈唬.就枪一收:进吧!
夜猫平日里爱两手穿着袖口,由这么一瞎诈唬,一时装得像个人,也背起了手。
小方步一进大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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