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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会这样心痛,痛得心碎成了千片万片?
他在她房里呆了整整三日,坐在床边看着她,不吃不喝不言不动。
直至太后命人强行破门而入,他脱下龙袍盖住她的身体,平静的站起来,看了眼皇后,移开视线,一字一句的吩咐:“着令内阁拟旨,薛氏晋位端妃,以皇贵妃礼治丧。”
“皇帝!”太后拍案大怒,“皇后未立,后妃未封,便将区区一个汉女晋作妃位,你把祖宗家法置于何地!”
“祖宗家法?”皇帝轻笑出声:“人都已经不在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他扫了眼太后,撩袍而去。
“皇帝!”太后将龙头拐杖拄的震天响,儿子却已没了人影。
嘉隆四十六年四月十三,康平帝下诏取消后妃册封礼,以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为后,侧福晋佟佳氏、瓜尔佳氏、夏氏为贵妃,淑妃、静妃,另封嫔、贵人、常在、答应不等。
而自册封礼后,皇帝便以为大行皇帝守孝的名义,足有一年没招幸过嫔妃。一年以后传出往乾清宫抬人,却是庄亲王送入宫中的薛氏族妹。
“听闻与已故的端妃颇为神似,皇上一早封了常在。”
常在,淑妃拨着茶叶沫子思量,对个平民女子来说,她是个特例,不过位分不算高,皇上看来还没有失了心智,看在端妃的情分上,宠爱些或许是有,倒不妨事,要紧的还是佟佳氏与六阿哥。
皇帝近来有些打压瓜尔佳氏的意思,显然先帝爷指定的事儿,他并不是十分满意,她不得不为儿子好好打算。
天地转,光阴迫,尤其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孕育子嗣以后会让她迅速强大起来,从一个心无城府的小丫头到满腹算计,似乎并不需多久。
可还没等她来得及谋划,父亲的势力即在一夕之间瓦解,紧接着即因纵容部下扰民之故被削爵流放,皇帝怒责瓜尔佳氏,亲戚族人个个明哲保身,无一人敢上前求情。
听闻消息时她心里一跳,堂堂一个护军都统,因为纵下扰民之故,说削爵就削爵,说流放就流放,何其荒唐!
他想办父亲必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父亲忠心耿耿,到底何故能让他下此狠手?
最大的靠山转眼之间土崩瓦解,她一瞬慌了神,瞧见皇后进来,立刻扑通跪地,拽着她的衣襟声泪俱下,“表姐,你救救我父亲,他犯了什么错,皇上要这样对他……”
皇后的表情却冷冷的,回眸一瞥,丫鬟即会意端了托盘上前,毒酒,匕首,白绫,整齐的放在托盘里,瓜尔佳氏有些怔,头顶皇后的声音很淡:“万岁爷有命,你任选一样吧。”
瓜尔佳氏不敢置信的看向她,“皇上要杀了我?”
皇后垂眸看着她,面上没有一丝波动,冷声道:“妹妹,你使人谋害端妃之时,就该想到有此一日。”
“谋害?”瓜尔佳氏猛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陡然尖利刺耳,“我几时谋害过她?我瓜尔佳氏究竟怎么得罪了皇上,他竟要如此赶尽杀绝!”
“还需我提醒你?”皇后面上勾起一抹冷冷的讥诮,“魏清扬劫持端妃的前因后果,你心里不清楚么?”
“你……”瓜尔佳氏愣了一瞬,颓然瘫倒在地,喃喃道:“我没有要害她,没有……”
“没有?”皇后细长的眉毛一挑,轻轻颔首,“你不认罪也罢,左右你两个陪嫁丫头已招供。”她微一回眸,淡然吩咐,“送淑妃上路吧。”
“你说什么?”淑妃猛地站起来,怒视皇后,几近疯狂,“什么招供?我做过什么要她们招供?”她一个激灵醒悟过来,“是你,是你害我!我只是要清扬带走她,是你将他们引去兰苑,想借机处死薛氏,不想清扬没中你的圈套,你便使人趁乱刺杀薛氏,嫁祸与我!难怪皇上待我忽然冷淡,都是你在害我!”她疯了似的扑向皇后,被两个太监压住拖回原地,嘴里不停的嘶喊,“我要见皇上!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皇后冷静的听她讲完,掸了掸衣角,瞥她一眼,仪态万方的步出门去。
转向乾清宫向皇帝复命,深深叩首,“表妹犯下如此罪过,皆奴才管教不利之过,恳请皇上恕罪。”
皇帝面窗而立,眉目冷峻,许久看方回眸看她一眼,淡淡道:“起来吧。”
淑妃的身死像是平静的湖水里骤然落下一块大石头,扑通一声巨响以后,不久便回复平静。
独皇后抱着啼哭不止的七阿哥,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可她没想到的是,纵然她机关算尽亦没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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