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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初猝不及防,被白翌宁拽住手臂一把推到墙上,后背撞得钝痛,谢初下意识闷哼一声。
“你闹够没有?”白翌宁不耐烦地质问,眼神带着突然爆发的恨意,“一而再再而三,你有完没完?”
谢初被他弄得很痛:“翌宁,你,你先松手。”
“回答我的话!”
谢初一怔,强忍着痛,问:“你为什么生气?”
“生气?”白翌宁冷笑,“我只是觉得很厌恶而已。”
谢初脸色煞地变白:“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对我说这个词,”语气一弱,轻轻地,“……结果,你还是说了。”
白翌宁冷声说:“以前事我早就忘了。”
“是吗?”谢初惘然。过了很久,低眉涩然一笑,“是吧。”
谢初一笑,白翌宁心情就异常烦闷,他手指加力,力度重得几乎快把谢初肩胛骨捏碎。
谢初强忍肩头剧痛,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你比我还小半个月,但以前你总喜欢逼我喊你哥哥。翌宁,我们以前关系那么好,你真能忘得一干二净?”
谢初提到这节,白翌宁眼神骤然暗沉。他盯着谢初说:“记得又怎么样,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记忆罢了。”
谢初倔强地反驳:“如果无关紧要,为什么对医生说你是我哥哥?”
白翌宁一时噎住,谢初抬手揪住白翌宁衣领,像要证明什么似的,急促地说:
“如果无关紧要,为什么送我去医院,为什么在刚才打开门,为什么冲我生气发火。白翌宁,你有种把你的真心话说出来啊!”
白翌宁越是沉默,谢初越难自控,连日来的抑郁翻滚成滔天洪水,他红着眼冲白翌宁大吼:
“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缠你,为什么?因为我不想失去你!我在你的世界里消失了六年,你难道没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六年?这六年里我从没停止过想你,现在遇到你,不想再失去你!白翌宁,你他妈懂不懂!”
谢初一咬牙紧闭嘴唇,胸膛剧烈起伏。
白翌宁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恍惚。
慢慢地,他松开谢初肩膀,反过来扣住谢初揪起自己衣襟的手,神情暗昧地说:
“说得很好,谢初,我差点就被感动了。”
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泼下。
谢初不是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刚才一句话,天知道耗费他多少力气。他拿锋利的刀子将胸膛破开,连血带肉掏出隐藏内心深处的情感,他以为,即使白翌宁不接受,至少也该尊重。
可白翌宁连尊重也没有给他。
——说得很好,谢初,我差点就被感动了。
心口翻涌的情绪忽然消逝,化为一片荒芜,茫然无际。
谢初低头,低低地笑。
“原来是这样啊……”
谢初笑得肩膀颤抖,望向白翌宁,嘴角一扯,露出两颗白色小虎牙。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真地感动你?”
在白翌宁眼中,这笑容当然和以前完全不同。
谢初以前的笑,天真灿烂,像阳光一般流动明媚光泽……这个笑,却难以揣摩,弥漫模糊不清的雾气。
但是……很勾人。
两人说话时,热水从花洒里源源不断倾洒,在紧闭的浴室里氤氲出热腾腾水雾。
谢初就站在水雾里,苍白的脸颊,瘦削的身体,好像轻轻一折,就能彻底摧毁。
白翌宁眼神一暗,抓起谢初双手抵到墙上,一字一顿说:“我教你怎么做。”
下一秒,嘴唇碾压过去。
谢初愕然睁大双眼。
冰凉而柔软的触感在唇上炸开,谢初不及反应,下颔一痛,嘴巴被蛮横地掰开。舌头扫荡,在口腔里攻城略地,唇齿纠缠,堵住所有的呼吸。
谢初下意识推拒,反而被更紧地禁锢在墙壁和白翌宁身体之间,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谢初缺氧得快窒息,胸腔一阵胀裂般的难受,他艰难扭动身体,却完全摆脱不了白翌宁的钳制。
谢初的扭动令白翌宁低哼。他拽住谢初头发,一把将谢初丢到地上,整个人骑上去,连拉带扯地脱掉自己衣服,露出精壮的赤。裸身躯。
谢初意识到白翌宁要做什么,心中一凛,急道:“翌宁……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白翌宁死死盯着谢初,嗓音沉哑,“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说完猛地分开谢初双腿,勃然滚烫的欲望,不加迟疑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