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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皮赖脸,”小丁喃喃自语,“谢哥让我琢磨,但这几个字到底有什么可琢磨啊?”他苦想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烦躁地抓抓板寸,抬眼看见白翌宁,迅速站直大喊:“少爷!”
白翌宁略一点头,说:“谢初呢。”
“谢哥去洗手间了。”小丁回答,突然拍下脑袋,“不对啊,谢哥去了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少爷你稍等,我去洗手间看看!”
小丁说着往洗手间跑去,过了一会,一个人走回来,不解地说:“少爷,没看到谢哥在洗手间里头,他手机也关机了没人接,要不我再去找找?”
白翌宁神色泛冷:“不用,回酒店。”
“啊,不等谢哥了吗?谢哥没给我打招呼说要去哪,应该就在这儿附近……”
小丁说着说着,忽地收声,白翌宁眼神里的寒意,令他不敢再说下去。
白翌宁说不用,小丁自己却放心不下。他送白翌宁回酒店后,叫上一帮弟兄,把香港城翻了个底朝天,竟没找到谢初半点影子。
谢初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丁怀疑谢初是不是被人绑架了,可如果绑架,这时候也该有电话过来了。
偏偏什么动静都没有,风平浪静,一切如常。
这边,白翌宁却要离开香港,返回T城了。
小丁把白翌宁送到机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少爷,谢哥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白翌宁表情很冷,隐隐掠过寒光。
小丁见状,乖觉地闭上嘴巴。
气流不平,飞机总是颠簸起伏。
白翌宁看了一阵杂志,被颠得头痛,合起杂志,戴着耳机并不舒服地睡过去。
无意识的安静里,一句高音突然从耳机里冲出,沿耳膜砸入胸口。
白翌宁陡然惊醒。
耳机里正播放LACRIMOSA的《Lichtgestalt》,主唱Tilo的嗓音在交响乐里挣扎撕裂。
他醒来时,飞机已经在降落。
白翌宁待在座位上,直到其他人都走光了,才拎包走出飞机。
天色已晚,夜风里浸着寒意,白翌宁脑袋清醒了些,但烦闷的感觉,仍然没有消退。
他走出机场,叫了一辆计程车,说:“去御景湾。”
计程车开过高速,进入市区,一个小时后,抵达御景湾。
来这个地方,白翌宁每次都会带份礼物。但这次,他什么也没带,径直穿过小区庭院,走到门口。
白翌宁按动门铃。
过了很久,里面的人才裹着睡袍打开门,没好气地说:“何轩,不是让你明早再……”话音未落,忽然睁大眼睛,呆呆地凝视来人。
之前每次过来,白翌宁都会提前打电话,于是许容砚有足够的时间收拾仪容,整理房间。他完全没想过白翌宁会在消失很多天后,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口,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相思成狂,竟产生如此逼真的幻觉。
不过很快,许容砚就意识到眼前之人并非幻觉。
白翌宁什么话都没说,走进房中,直接把许容砚抵到墙边。
浴袍轻轻落地,灯光在墙上映出两个交缠的人影,墙上钟表的指针不断转动,时间一点点往后推移,直到天色渐白,晨曦洒入房中,欲望的烈焰才逐渐熄灭。
许容砚累得虚脱,一下子睡死过去。他蜷起身体,双手抱住白翌宁胳臂,面颊残存潮红,嘴唇微微张开,像个孩子似的天真乖巧。
这副模样,和白翌宁第一次见他时完全不同。
那天,还是练习生的许容砚被经纪人带进房中,立即吸引所有人视线。许容砚好像并没意识到饭局的内涵,埋头吃饭,与周围气氛格格不入。
坐在许容砚旁边的胖老板伸出手,有意无意地摸向他的腰,原本埋头吃饭的他突然一甩筷子,站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掀翻整张圆桌。
白钧总在白翌宁耳边念叨,该找个人陪白翌宁。白钧不仅念叨,还付诸行动。女的不行,就试男的,甚至连未成年的小孩都不放过。白翌宁不堪其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明星,一念之间,决定,不然就他吧。
想到白钧,白钧的电话就来了。
白翌宁看了一眼酣睡的许容砚,挂断电话,不待关机,白钧又追了个电话过来。
白翌宁把手机放在耳边默然听着。白钧在那头碎碎念了一大堆,最后丢出句硬话:
“祸是你惹出来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