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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什么难得的艺术品,又或者是在观赏一朵花,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目不转睛,正是为了等待怒放的瞬间。
杨梅沉浸在那样专注的注视中,眼神不由自主地软下来:“嗯……”
她闭上眼,嘴唇轻启,脑子灿烂一片,像是开满了烟花。之后,那片光暗淡下来——江水把手拿开了。
杨梅睁开眼,神态迷蒙:“江水。”
“嗯。”
他没有过多回应这声索求似的呼唤,杨梅手按过去,推了推他的胸口,又叫了一声:“江水。”
江水这才笑了笑说:“你已经准备好了。”
杨梅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对啊,她已经准备好了,又热又湿,像一片沃土,就等着他来开垦。
“快点。”杨梅不满地蹙了蹙眉。
江水鼻子里哼出气,低头看了看,也有点急了——牛仔裤劣质的金属拉链卡住了,怎么使劲都下不去。
杨梅撑起半身,压过去帮他扯,力气偏了,竟然把拉链扯了下来。
拉链坏了,当然,也解开了。
江水先是一愣,盯着杨梅手上的拉链看了看,笑了。
杨梅趴在他身上,淡淡地看着,渐渐地,脸颊热了。可江水还在笑个不停,她跟着窘迫起来,随手一甩,把坏掉的拉链丢到不知哪个角落里去。
接着,她手臂一撑坐了上去,像骑马一样。
江水腰腹一沉,头抬了抬,仰视着杨梅的脸。
“……你下去。”江水抓住杨梅的腰,往上推了推。
“不。”
她不仅不下去,还打起圈来。好像坐在毯子上一样自如,摩擦着摩擦着,臀下的东西就胀起来了。
江水推她的力气小了些,可他还是重复说:“下去,我叫你下去。”
杨梅停了停:“你真要我下去么。”
江水定定看她,猛一翻身,位置颠倒,一手抓住她腿跟,架在自己腰上,说:“我不习惯女上。”
他不习惯被女人压在下面,他想当掌控节奏的那个人。无论是这件事,亦或者是其他事,都是如此。凡事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不会心慌。
杨梅扬了扬头,说:“你真无趣。”
“无趣也得我在上面。”江水说,“杨梅,我是男人。”
杨梅看向一边,不说话了。
无所谓了,上面或者下面。早知道他是古板又无聊的男人,还期盼他有什么新鲜的姿势。
“杨梅,没有套。”江水说。
杨梅丝毫不乱,平淡而慵懒地回:“哦,那怎么办。”
江水咬了咬牙,说:“看你。”
他手捧着东西,堵在门口,就等她一声令下城门打开,他好驭马而入。
隔着空气,杨梅能感受到那东西的热度,像根木棍,蓄势待发。
他怎么忍得住。
可他的眼神是那么虔诚,仿佛等待的不是一声同意,而是一种信仰。
这时候,杨梅才听见了外面的声音。
风声,雨声,狗吠声。
所有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像是大杂烩,乱七八糟,混乱一片。这才更显得里面有多么宁静,江水默默等候的样子,像一幅淡雅又深刻的素描,深深地烙印在杨梅的脑海里。
有套没有套,这根本不重要。
有一种时候,叫做无所顾忌。有一种心情,叫做奋不顾身。有一种爱,叫做气势如虹。
杨梅想,这就是那个时候。
她什么也不多说,只是抬起了胳膊,略显艰难地勾住了江水的脖子,带着破釜沉舟的力量往下压了压。
进来吧,进来吧。
那一时刻,分外安静。
啪地一声,只剩余木门摔打的声音格外响亮。
木门开了,顷刻间,外面的风雨钻了进来,像嚣张的入侵者,疯狂地敲打破坏了屋内的宁静。
杨梅看过去,说:“怎么开了。”
江水直起身,套着拖鞋走过去:“风太大了。”
门刚合上,又被人敲响。
叩叩叩的声音,在风雨中显得微不足道。
江水只好返回,半个身子压在门后,拉着嗓子问:“谁?”
万淑芬又敲了敲门:“水儿!水儿!”
江水和杨梅对视一眼,杨梅脚一勾,一踢,把江水的牛仔裤甩了过去。
江水快速套上,把门开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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