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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有些不高兴:“就这么几枚钱,你当着我的面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啊?”
桑原把一枚铜钱放到柜台上:“盐。”
“真不沽酒祭拜静香?”老板称着盐,趁桑原不注意的时候,撒回一些到盐缸里,“称子高高的。”
包好盐,望着桑原的背影,老板叹了口气:“那么漂亮的女人,生前对你那么好,死后连祭拜都得不到,真替她不值啊。”
几个喝得摇摇晃晃的武士,正打着酒嗝,踩着木履走在街上。桑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小心撞到一个武士。
“浑蛋!”武士拔出锋利的武士刀,高举过头,对着桑原的脑袋劈下。
二
“啊!”静香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慌慌张张摸着床头灯的开关,不知为什么每次在黑暗中摸开关时,总有种莫名的恐惧。
如果突然摸不到开关怎么办?
如果摸到开关灯却不亮怎么办?
如果灯亮了忽然发现屋子里有个人怎么办?
每次这么想的时候,她都会觉得好像有个人就站在床头,默默注视着她。
还好一切都没有发生,灯亮了,屋子依旧凌乱不堪。玩着手机静香不知不觉睡着了,窗户都忘记关,风吹着窗帘,膨胀起圆鼓鼓的两个大包,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窗帘挡着,急着想进来。
白天晒的被子,到了睡觉前晾晒洗好的衣服时才想起还没收,躺在里面黏糊糊、湿漉漉的,实在是不舒服,觉得自己像具腐烂的尸体。
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静香心有余悸。刚才那个噩梦实在太过真实,她仿佛感觉到被武士的刀劈开头颅,自己在冰凉中带着剧痛死去了。
“还好没做完就吓醒了。”静香拍了拍胸口,喝了口水,准备继续睡。翻来覆去了很久还是睡不着,沾了晚上夜气的被子又冷又硬,索性去浴室冲个澡。
花洒喷着热气腾腾的水柱,刺到皮肤上,烫得略有些痒,暖洋洋的惬意让静香改变了主意,解开浴帽洗头。
“老人说不要在午夜照镜子梳头,洗一下头不要紧吧。”静香涂抹着洗发水,泡沫顺着额头流下,迷住了眼睛,“马上就到盂兰盆节了,还是注意些好呢。”
想到盂兰盆节,她又想起了刚才那个噩梦,心里有些发毛,匆匆洗完澡,摸着干发巾,却没有摸到。这才想起洗衣服的时候顺便把干发巾也洗了,正挂在窗户那里晾着。
头发湿漉漉的根本没办法睡觉啊。静香睁开眼睛,浴室的镜子被水汽蒙上一层白雾,想了想还是拿出吹风机和梳子,用手胡乱地抹着镜子,水痕里是她稍稍有些扭曲的裸体。
吹风机打开,“嗡嗡”的出风声异常刺耳,静香一边吹着一边梳着头发,很快梳子上就缠了毛茸茸一团黑球。
静香拿着梳子有点担心地自我安慰着: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头发掉得也多。不过要是一直这么掉头发,很快就会变成秃子了。
头发还没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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