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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陪了韩龙,牵马出去游玩。韩龙要骑马,但又不会骑,二个隶卒只好扶他上马,让他坐稳了,紧扳马鞍,慢慢为他牵马徐行。先游了相国寺、樊楼,最后来到金明池,下马游了一圈,天已近午时,二个隶卒催他回四方馆吃饭休息,明天还要出城游繁台。韩龙没法只好上马,前边不远,就是御街,他正走着,只听前边净街锣响,他却不懂得是什么,只顾往前走。那二个隶卒,慌忙拉住马缰,说道:“快回避过小巷,前边北平王过来了。”
说着,牵马进入小巷回避,哪知走不十余丈,拐了个弯,正好有一家人家娶亲,突然响起鞭炮,那马蓦地一惊,打一个旋,扭头向原路跑了回来,二个隶卒一疏神,没揪牢马缰,竟让马溜了。
骑在马上的韩龙,见坐骑飞奔,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紧紧揪住马鬃,防止跌下马来,那马冲出小巷,正与郑恩仪仗相遇,那些步兵正在行,猛不防,刺斜里冲来一匹惊马,都吃了一惊,慌忙躲闪,韩龙的马早飞冲到郑恩马前。
郑恩马前的卫士,同样吃了一惊,忙举枪拦驾,韩龙的马见前无进路,忽然前蹄腾空,早已把个韩龙撩下马来,那马方才站住。
郑恩见状大怒,跳下马来,一把抓住韩龙后领口,喝道:“驴毬入的,你是什么东西,竟冲乐子马头!”
韩龙如何认得郑恩,见郑恩出言不逊,自恃是个官了,便说:“你眼睛瞎了,不见本官从马上跌下来吗?”郑恩大怒,用手用力一捏,捏住韩龙脖子,痛得韩龙杀猪般地叫起来,这时他才看见郑恩威风凛凛,心中骇怕,便说:“俺的马惊了,又不会骑马,才摔了一个跟头,多有得罪老兄了!”
郑恩听了,嘿嘿一阵冷笑,睁着眼喝道:“驴毬入的,就是宰相见了俺,也得尊声‘千岁’,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称俺老兄!”
说毕,一拳打去,顿时把韩龙鼻子打出血来,鼻梁骨也打歪了。韩龙如何受得了,只得嚷叫道:“千岁住手,小的乃国舅爷。”
郑恩倒愣住了,便问,你究竟姓什么叫什么?”
韩龙道:“俺叫韩龙。”
郑恩仰天大笑,说道;“谁不知皇后娘娘姓杜,哪里又冒出个姓韩的来!”
举拳要打,韩龙连忙嚷道:“俺是昨天才送妹子韩素梅进宫的。”
郑恩听他这么一说,把正要落下的拳头收回,揪他圆领的手也松开了。问道:“韩家嫂嫂来了!”
韩龙听郑恩称“韩家嫂嫂”,登时又气壮起来,心想:“别看这人是个千岁,还得称我妹子是嫂嫂,那么就得称我为哥哥,我怕他作甚。”
于是便道:“正是,是俺从荆州城把她送到汴京来,现已住进桃花宫了。”
郑恩追问道:“她不是在襄阳吗?如何到荆州的。”
韩龙道:“是原在襄阳,后来俺看她生活无着,才接她去荆州的。”
郑恩道:“那么禄儿呢?”
韩龙道:“也接到荆州去了。”
郑恩道:“那么这次禄儿也来了吗?”
韩龙道:“没有,禄儿在荆州下长江摸鱼,淹死在江中了。”
言未毕,郑恩已经怒气冲天,一巴掌朝韩龙面颊上扇了过来,直打得韩龙鼻血未停,口中又吐出血来。
原来这郑恩在襄阳时,与禄儿关系最好,如今听说禄儿淹死在江中,如何不怒,指着韩龙大骂道:“驴毬入的,你既是韩家嫂嫂的哥哥,怎么不关心禄儿,让他小小年纪,到江中去抓鱼?明明是你有意谋害,却用假话来搪塞!今天乐子非把你打死给禄儿抵命不可!”
正想动手,忽然又想起禄儿曾经说起,韩家人都已死光,怎么忽然又冒出个韩龙来,莫非是冒充的吗?于是又喝问道:
“你究竟是谁?胆敢冒充韩家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如不实说,看本千岁先扭断你一支胳膊。”
韩龙这时已吓得发抖,慌忙说:“小人实是韩家妹子的表兄吴龙,不信可以进宫对质。”
郑恩道:“那你为什么要改姓韩。”
韩龙道:“为的是想弄个国舅当当,果然天子封俺作官了,所以俺才游街三日夸官,不小心撞了千岁马头,还望高抬贵手。”
郑恩睁圆双目道:“驴毬入的,你为了当官,连祖宗都不要了,如此无耻,还配当什么官!”
韩龙道:“俺确是个官,俺有任命。”
他把诸封当成是任命状,从怀中掏了出来,扬了一扬,希望郑恩看他是个官的面子,不要再打。
谁知郑恩见了,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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