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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若他能无视掉居誉非的总送手段,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就可以说明,殷寻问也能和自己谋得一个长久。
居誉非瞬间呆滞,愣愣的盯着阮昧知,失却了所有语言,唯有那双往日里古井无波的狐狸眼,暗潮汹涌,裹挟着无尽暖色沙砾,一遍遍冲刷着本心。
109、坑爹感情戏
这世上最可恨的并非我已倾心你却无心;而是我已倾心;你他妹的无心不说;还有事没事撩拨我心。无心却偏来偷心什么的;最禽兽了!阮昧知这货天生就是来祸害众生的;“滥情道”此评;一语中的。
居誉非终于开口,那本就细长的眼此时垂了眸;更看不清其中神色;他言语淡淡,无波无澜——
“若是就你我目前的状况而言;我俩是绝无可能在一起的。你何时见过蜘蛛网上缠着着另一只布网的蜘蛛?我们太过了解彼此的手段;所以根本无法放下戒心。你若睡在我身旁;我怕是整夜都无法安心合眼,我想,你只会比我更甚。我们遍布杀机的蛛丝床榻上能容下的,只有愚昧的飞虫,却没有彼此的位置。”
“对哦……对我们俩而言,这个才是根本阻碍。”提了个蠢问题,阮昧知郁闷地挠挠头,再次被自己的假设困在原地,进退不得。
居誉非看着阮昧知那苦恼的模样,心里却再清楚不过,阮昧知会如此,为的多半并非是自己,那么能让阮昧知露出这种神情的自然只有……居誉非移开视线,看向头顶透光用的水晶瓦,今日的日光有些炽烈呢,刺得人眼睛酸涩。
居誉非轻笑一声,捏紧手中的血色玉简,背脊笔直,心中再无半丝涟漪。
太理智的人往往会错过误入歧途的机会,以及错误带来的沿途美景。阮昧知如此,居誉非亦然。居誉非有时候挺羡慕殷寻问的愚蠢,即使是仅仅作为阳气提供者被单方面压榨,那小子也是甘之如饴的吧。可羡慕归羡慕,如果所谓的缠绵相伴要以他引以为傲的清醒和理智来换,居誉非宁愿孤独一生。孤独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为另一个人卑微地背叛了真实的自己。
“你这问题是为殷寻问问的?”居誉非挑起唇角,笑容暧昧。他不去争取,不代表他就乐意看到别人满载而归,他居誉非,可从来不是什么大度之人。
阮昧知没想到居誉非如此敏锐,尴尬之后到底还是点点头承认了:“算是吧。”
“呵……”居誉非笑而不语,斜睨着阮昧知一切尽在不言中。
阮昧知被他看得恼羞成怒:“少拿那种看戏的眼神瞅哥,我又不蠢,自然知道前路困难重重。可那又如何,不知道有句真理叫船到桥头自然直吗?!”
居誉非重重点头:“对,船撞桥头自然沉!”
“……”阮昧知额头青筋蹦起,敢不敢来个人送点祝福,见证者个个都买空是要闹哪样啊!
“总有一日,殷寻问会看透你,厌倦你,背叛你。”居誉非微微一笑,诚恳建议道。“待得那日,记得别下狠手,弄死了这唯一一只神兽宿主,可就再无替代品可寻了。”
所谓的挑拨离间,并不一定非要露骨现形,不着痕迹地暗示一二亦不失为一种好办法。越是恐惧便越是无措,越是无措,越是做错。他只需埋下种子,阮昧知自身的恐惧自会催生出恶果。
看着眼前女孩那遍体鳞伤的尸体,阮昧知心头一凛,冷冷地盯着居誉非,字句锋锐如刀:“我不会给你机会用小寻做实验的,永不!”
喂喂,你的重点难道不应该在关系破灭上吗!居誉非佯作不痛不痒,徐徐道:“无所谓,你不给机会没关系,只要殷掌门给就行了。”
“……”一箭正中膝盖,想起这危险分子还是殷函子引荐给自己的,阮昧知立马就想给殷函子跪了。殷老人家眼瞎的毛病已然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昧知!”
屋外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呼唤声。
“那倒霉蛋找你来了。”居誉非调笑:“听那口气,像是兴师问罪啊,你自求多福吧。”
“……少乌鸦嘴。”阮昧知也听出了殷寻问声音里的火气,面色不由一黑,赶紧向外走去。这孩子不会醋劲儿又上来了吧,这娃下辈子准备做酸黄瓜不成,整天吃醋也不嫌腻味。
阮昧知出去了,居誉非自然是要尾随围观的。于是两人肩并肩出门的画面成功让殷寻问很冷的脸,又低了几度,周身上下都散发着我现在很不爽的气息,头顶的冰寒气旋逼得人恨不能立马逃出十里地去。
“少主您别怪小知,是我拖着他来帮忙研究的。”居誉非摆出一副维护阮昧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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