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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结了婚?”冷砚的笑脸不见了,他冷着脸看她。
“我单身,和一个男人结婚有什么不对?”季恋雪自然的反问,看来他果然是误会了,“这样你还会以为艾力克是你儿子吗?”
“他一点也没有混血儿的味道,相反的,他有一张纯正东方血统的脸,最重要的是他像我。”
“我说过,他和你没关系。”季恋雪仍以为他不知道她当年怀着他的孩子离开他的事。
“你到底要说谎到什么时候?”这可恶的女人!“当年你怀孕的事,桑怀哲全跟我说了,你真以为这秘密能藏到永远吗?你太天真了。”看着她,他忽然有股又爱又恨的感受,“艾力克长得像我,你以为我会怎么想?成功的受你的骗,以为他是你和方才那外国男人生的?”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一事!幸好当时怀哲没有将她在美国定居一事告诉他,要不,后果不堪设想,季恋雪不由得感到害怕。
“知道艾力克是你的孩子又如何?”季恋雪将下巴一扬,“他现在已经叫别人爹地,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是吗?”他忽然阴沉的冷笑,“你想以我的个性,我会让我儿子继续再叫别的男人‘爹地’吗?”
“冷砚,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对他自若的笑容有着极深的恐惧。
“我想怎样是吧?那……你不妨等着看。”
“我和艾力克的日子现在过得很平静,请你不要打扰我们母子的生活。”她的气焰已经为了艾力克消了大半,现在艾力克是她生活的重心,她不能失去他。
“那恐怕不行。”冷砚一笑,态度轻松自若,眼神却是坚决,毫无转圜余地,“我的度量只在于女人,而不在亲生骨肉。”他无情的说。
倒抽了口气,季恋雪说:“什么意思?”
“我玩腻的女人不在乎拱手让人,但是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孩子叫其他男人爹地。”他眯着眼看她,既冷酷又无情,“我的话,相信你很清楚。”
他在暗示她,她即是那个他早已玩腻可以拱手让人的女人?没想到当年被他伤透的心,今日在伤口上又多被他划上一刀。
她偷偷的做了几次深呼吸,倔强的不让泪水在他面前滑落,“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我也期望如此,只怕你没能力阻止。”
“为了孩子,我会不惜和你对簿公堂。”季恋雪看着这个她曾深爱过的男人,如今,她无法不对他产生恨意。
“上法庭?”冷砚笑着摇头,“恋雪,你记性真不好,在律师界,有谁敢为了你惹上我冷某人?你不会是自己要充权律师,和我派出的精英在法庭上舌战吧?那是不成的哟。”
“你——”季恋雪为之气结。
“上法庭,你一定会输得很惨。”他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敛了敛,“凡事学聪明一些,嗯。”
看着他转身而去,季恋雪气得身子直发抖,这男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放弃对她的折磨?他伤她伤得还不够吗?
几年前她什么都退让、什么都不要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今日还要跟她抢孩子?难道他不知道这孩子是她的全部吗?
他为什么永远都那么自私?永远不会设身处地为别人想想?伤得她越深,他真的会越快乐吗?
第六章
外头竟下起雪来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初雪,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初雪是最美的。
冷砚和吕红村约在她家见面,没想到却遇到今年第一场雪,为了赶在约定的时间到达目的地,他没多余的时间赏雪。
“冷砚,你可来了。”吕红村看到来者是冷砚,笑咪咪的为他开门,“快进到里头来吧,外头冷死了。”
屋子里放着暖气,温暖多了,沾在风衣上头的雪花都化成水了。
“今年的雪似乎来得特别早。”他一面把风衣挂好,一面说。
待他坐下来时,吕红村已为他倒好了一杯热咖啡。
“是啊,住在美国也数十年了,像今年那么早入冬下雪还真不多见。”
“退休后,老师一直住在这儿?”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这空间相当宽敞,摆饰也十分雅致。只是,这里的儿童玩具太多了吧?“老师一个人住?”他故意问。
“以前是,但是自从我从前的一个学生搬来后,我便有了伴。”吕红村笑着说,“呃,我记得上一回你来美国,咱们在医院见过面,那时就是她早产,我把她送到医院去的。呼!早产可真吓坏人了,我那学生为了肚子里的小顽皮,差些因血崩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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