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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爵位和虚名嘛,不要皇上出一个子儿,也只能管他们自己家的人,何弊之有呢?”
武帝愈来愈明白他俩的计策,自己所急的,也就是文景之世积攒下来的许多钱粮,将被用尽。“好!诸侯分忧,商人献粮,朕予以赏赐,很好,朕准了!要是他们不这么办,你们有没有对策呢?”
主父偃说:“皇上,张大人身为廷尉,对天下有势有钱之人,了若指掌。张大人自然有办法对付。”
武帝说:“嗯,这个,朕相信。张爱卿,不妨说来,让朕和东方爱卿、卫爱卿听听。”
张汤振振有词:“皇上!天下之财,不在朝廷,就在民间,谁也不能藏着掖着。献粮赐官,是让这些有钱的人,自动向皇上效忠,皇上赏赐他们官爵,他们再感激皇上恩德。这是两好的事。如果他们有人胆敢不来献忠,或怀有欺诈,皇上,张汤敢拿自己这颗人头担保,定将他们的家财查得个水落石出,全部用作国用!”
武帝大悦。他知道,张汤是个干才。“好!朕有你们两个,就不愁讨伐匈奴,没有钱粮了!朕加封你二人官加一品,张汤兼为军粮统征使,主父偃为副使,半月之内,将粮草军饷筹齐。卫爱卿,你就准备发兵吧!”
卫青和张汤主父偃一道说:“臣等尊旨。”
武帝见东方朔不说话,就问:“东方爱卿,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东方朔说:“陛下,臣在敛财理财上,实无能耐。臣以为,陛下既然招来桑弘羊,何不问问他呢?”
武帝说:“嗨,朕倒忘了,还有个大人物在这儿。桑弘羊,你说说看?”
桑弘羊听了张汤和主父偃的计策,以为不妥,但他对朝廷知之甚少,不敢多言。何况,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呢。皇上问起,他只好答道:“皇上,小臣以为,天下之财可以生,不可以敛。敛财,会致天下生乱;生财,才是富国之道。”
张汤听了这小孩子的话,乐了:“生财?你以为这财,也能像种庄稼一样,让它从地里生长出来?”
主父偃也来了劲:“要不然,像女人生孩子,哈哈哈哈!”
桑弘羊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看看东方朔。
东方朔急忙为他开脱:“张大人,主父大人,人都是父母生的,这钱财,不是生的,是哪儿来的?你们以为一个小孩子,说得可笑?这是天经地义!粮是百姓种出来的,器物是工匠做出,不是你主父偃,是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呀。哈哈哈哈!”
主父偃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可不是嘛,他主父偃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便是窦太主和董偃生的?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憋气。而张汤也知道,论斗嘴,自己可不是东方朔的对手。如果说财不可生,可它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武帝想,争这个没用,先弄到钱粮再说。于是他说:“东方爱卿,如今边关事急,朕就依了他们二人,以解燃眉之急。桑弘羊,你先在京城熟悉各方情况。你知道吗?东方爱卿曾向朕献了三车书简,那是朕的治国强国之策。朕要你,给朕写出富国富民之策来。行吗?”
桑弘羊应声答道:“小臣尊旨,定当不负圣望!”
忽然,外边一阵嚷嚷,原来霍去病带着几个小伙子闯了进来,其中有个和东方朔长相极似的人,瘦削精明的劲儿,更像桑弘羊,他便是东方辛苦。
卫青问:“去病,怎么回事?”
霍去病不回答舅舅,竟向武帝秉告:“皇上,臣与几位爱骑马的小兄弟,在太学里,快让闷死啦!”
武帝说:“又想陪朕打猎啦?不行,上学去!”
霍去病急着说:“皇上,小的都快憋得喘不出气来!公孙丞相今天亲自到太学授课,讲了两个时辰,就是什么‘诗云:关关睢鸠’、‘子曰:学而时习之’。我的脑袋都大啦!”
武帝大笑:“哈哈哈哈!手痒痒了,准备去战场吧!”
霍去病大喜过望:“当真?又要对匈奴开战了?”
武帝嘴向卫青一呶:“去问问大将军嘛。”
霍去病这才和舅舅说话:“舅舅,不,大将军,我们马上要出兵,打匈奴么?”
卫青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霍去病跳了起来,抱住卫青:“太好啦!太好啦!”
东方朔走过来,拉开他。“去病,你觉得,读书不如打仗?”
“当然啦!干爹,打匈奴,我的刀可以切瓜砍菜!可是,读书写字,我的笔……。”
东方朔顺着他说:“你的笔,就好比老鳖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