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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站着的,院门口堵着的,还有在院子周围树上挂着的,仔细看看竟然还有外村的人,这气氛跟小时候看露天电影似的
我这一席话一说,引起了周围观众的连锁反应。有好事的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扯着嗓子嚷嚷:
“谁拳头硬给谁呗”
“是啊,人家老李家都答应交东西了,谁有能耐是谁得”
“就是,又不能把东西撕开,这不是为难人家老李吗?”
周围的声浪排山倒海,而孟五岳和陈龙就像海中的风帆。这让我想起了艾青的一句诗:
“一个浪、一个浪,无休止的扑过来…。”
可惜他们并不是礁石,因为他们的耐心和理智瞬间就被拍碎了。
“陈龙,今天的事怎么了,我看你还是退一步,这可是我的地盘”孟五岳先发了话
“退,少扯蛋,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要是空手回去,道上的兄弟还以为我怕了你,今后谁还跟我混?”
“你想怎么着”孟五岳梗着脖子
“怎么着,成王败寇,弟兄们抄家伙”陈龙忍不住了
“妈的,给脸不要脸,都给我上”孟五岳也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接着院子里就炸开了锅,两拨人抄家伙就往前冲,乒乒乓乓打成一团,屋里父母、奶奶听我出来说了没几句话,外面就打起来了,赶紧出来,一看我跟爷爷站在台阶上,而院子里一堆人在那里死掐,不禁都呆住了。
农村的院子普遍都面积大,建房的时候都会考虑,遇到红白喜事能在院子里摆开酒席(建房那时候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摆酒去小饭店,而是请会厨艺的在家里办酒席),所以两伙三十多人混战也不会显得挤,而且黑社会斗殴也算是近身搏击的一种。只是场面不太好看,跟开了屠宰场一般。
我说的意思不是指宰了多少人,毕竟黑社会斗殴砍人致死的并不多,混子们谁都不想吃枪子,再说出了人命,弄不好大哥都会折进去。我指的混子们手里的家伙,杀鸡刀(匕首)、杀猪刀、宰羊刀、屠牛刀,还有剔骨刀、放血刀、剥皮刀,我一直怀疑这两帮人马的骨干都是干屠夫的,要不宰刀种类怎么这么齐全呢。
当然还有些杂牌货,钢管、管叉、枪刺,还有借用我们家锄头、铁铲、镰刀、斧头的,再加上原来满地的砖头瓦块,都是现捡现用,不一而足。
那场面真是:砖头与瓦块齐飞,刀光共棍影一色。
这一打起来,尤其是我们家院里砖头本来就多,少不了有乱扔的,好在双方是东西方向战斗,我们一家人没怎么被波及,只是东西侧房的玻璃被砸烂了不少,但站在东西侧房和墙上看热闹的可就糟了殃,上面站的人太多,一块砖头飞过来,大家都想躲开,结果除了被砖头砸到的,更有不少是被人匆忙间从房顶、墙上挤下去的,以至于后来一段时间出门就能碰见不是头上打绷带的,就是胳膊吊在胸前甚至拄着拐杖乱蹦的,由此可见那一战影响之广泛。
到了后来我们也看不出谁是谁一伙的了,反正一个个刀子动的也没有章法,就是一味的比狠斗勇,乱打一气,看的爷爷他们直摇头。
只见一个家伙一刀刚戳的另一个的肩膀上,接着脑袋上就挨了一板转捂着脑袋蹲了下去,刚才被戳的家伙醒过神儿来,拿手里的钢管就往那家伙脑袋上抽,蹲下去的家伙被打得一阵驴打滚,两脚一阵乱踹,结果把旁边激战正酣的一个家伙给踹的腿一软跪在地上,嘴里直吆喝“王老三,你个驴日的,你踹我干什么”看来是一伙的,趁他正起身的功夫,对手贴着他脑袋一刀砍他肩膀上,看样子再稍微近点就把他耳朵给划拉下来了,被砍的家伙红了眼,手里的剔骨刀顺势插进了对方的小腹,那家伙也疼得蹲了下去,紧接着就被站起来的家伙给踢中脑袋,趴在了地上。
场面挺乱,但孟五岳和陈龙没乱,一看就是精于此道,一个拎着一把开山刀靠东墙站着乱砍,一个举着钢叉靠西墙乱戳,那钢叉一看就是我家的,这东西北方农村基本都有,是用来叉麦秆的,前面是一个金属的三股叉,后面是一根长柄,一般是木质的,因为我们家习武,爷爷特意把整个钢叉用铁铸成,陈龙眼贼,一眼就看中了这个。
两个家伙前面有小弟扛着,一直还没怎么伤筋动骨,眼看的伤的伤,倒的倒,各自的兄弟都打趴下了不少,各自只剩下四五个骨干还勉强站着。
“姓陈的,服不服,不服我把你也留在这儿”孟五岳拿手里的开山刀指着陈龙,刀口上的血兀自往下滴。
“怎么你怕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软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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