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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大门外围满了201的邦交们,窃窃私语的女同胞实在无法在脑子里描摹出一个完整的画面,这一切对于她们来说实在太下流了,时而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时而是一些限制级的话语,“对,拔了她的内衣!”“有没有搞错啊,她连内裤都是柯南头像!”“快揍她,快看,她的胎记都那么欠扁!”
作者有话要说:
☆、军训
大一的生活,也许是四年里唯一能够称之为生活的一年。
活力无处挥发的人们积极响应学校号召,将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各种社团活动建设中,而其中自然不乏消极分子,譬如,朱一红,张雨婕。
朱一红除了上课的时间,就只剩下吃饭、睡觉、看电影三件事,她神出鬼没,她来无影去无踪,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正因为如此,直到一年后,朱一红才知道原来自己是班里的文艺委员,她想不通啊,“我为什么是文艺委员?”晚上甚至为此而失眠,经叶诗文的提醒,她这才想起刚入校时,让自我介绍,她沿用了小学时期直到现在也没能扭转过来的介绍词,“我叫朱一红,我喜欢唱歌跳舞,谢谢!”鬼才知道她究竟会唱哪首歌,会跳哪只舞,但有一点是不争的事实,她跳了十二年的广播体操,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左手,什么时候出右手。
文艺委员挂名做了一年后,朱一红很有自知之明的引咎辞职,安安心心回圈养膘。
张雨婕的生活和朱一红雷同,她宁愿窝在寝室看一天的“撒狼嘿呦!”也不愿张开眼看看外面的世界多奇妙。
而作为寝室两枝花的叶诗文和宋曦则负责维持寝室门面,叶诗文是团支书,宋曦是副班长。不过,这两个头衔对于朱一红和张雨婕都没有任何意义,她们俩比较关心今天这顿给她们带来的是炒饭还是炒面。
共患难一年后,朱一红已经跟不上张雨婕的脚步,大二,当张雨婕知道原来上课是不需要亲自到场的时候,她的根据地就只剩下寝室了,到大三,她的根据地又一次发生了质的变化,基本就只剩下床了……朱一红望尘莫及,只好孤独的漫步在校园,又孤独的踱回寝室。许多年后,人们会想起夕阳下,一个瘦弱的身影拖着沉重的步伐,像一个老妪,她艰难的弯下腰,艰难的整理鞋面,路过的学子们纷纷侧目,并纷纷向她献出爱心,有人丢给她五毛,有人丢给她一块,谁都不曾想过老妪突然抬起头来,那样瘦弱的身子却爆发出那样石破天惊的音浪,“死开,我哪里像乞丐了,一块钱?你打发叫花子呢?”
因为这件事,她又为201提供了充足的笑料。
时针倒回,回到大一这年。
晚间,洗漱完毕的朱一红躺在床上,“小叔,我这周来找你玩儿!”
“好啊!我带你去小吃街,晚上看电影!”
小吃能接受,电影就算了,反正总有一天能够从电视上看到。
对方接着游说,“带你去看3D电影,效果很逼真的。”
朱一红犹豫了片刻,“还是不要了,逛小吃街,不看电影!”
后来不着边际的聊了一会儿,朱一红这才意犹未尽的挂断电话。
叶诗文取笑她,“你跟你小叔也真够缠绵的,两叔侄还开情侣套餐。”
朱一红收起电话,“省钱啊!”
叶诗文是真的觉得这两个人有趣,“你叔跟你感情那么好,你就没有想过他不是亲生的,或者你不是亲生的,然后你们就跟着韩剧节奏走了吗?”
叶诗文至今也忘不了那样的眼神,是绝望,还是希望,叶诗文无法分辨,她清晰的记得,映照在朱一红眼仁里的自己,僵硬的面部表情像哈哈镜一样被扭曲。
“我也希望他不是我小叔,可是如果他不是我叔,我就没有办法遇见他,假使是这样,我宁愿他就是我小叔。”
叶诗文闻言,将以上话语狠狠的消化了不下十遍,也终是没能明白它的潜台词,“虽然你没有用生僻字,也没有用生僻词,不过,我还是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朱一红摸摸叶诗文的头顶,“知道你不会懂,所以才对你说的嘛!”
叶诗文倍受打击,她可以接受任何人的侮辱,但被朱一红侮辱却是另一番滋味,这种滋味像混合了辣椒水的番茄汁,十足不好受,更让她难以消受的一点是,蕙质兰心的自己竟然想不出一句反驳她对方的话语,她伸出一根手指对准朱一红鼻头,“你、你、你……”就像不小心压到键盘般重复了半晌后,叶诗文无奈的咽下那杯番茄汁,恍然发现,居然还有香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