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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想停课两三日,请村长代为通知。当时何五婶正好在路上碰见他,看起来还挺精神的样子,没想到第二天他就不省人事了。村里的大夫救不了,还是她家当家的借了辆牛车把他送镇上的医馆去了。
元满听了心更乱了,何家村的大夫医术不错,村子里的人凡是有些大病小情的都是找他看的,如果连他都说救不了,那说明阿耶的问题一定很严重。
两人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刚骑马到庄子的盛澹,何五婶见到贵人下意识的想要下跪行礼。盛澹淡淡道:“不必行礼。”他看向眼眶红红的小娘子,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问道:“怎么了?”
“回侯爷,我家里有些急事,现在要赶快回去……我、我已经让人禀报过老夫人了的……”元满是真的急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平时时刻谨记的尊卑之分都顾不得了。
“你要回家?”
“是……不,不是,我要去医馆。”
盛澹对这里的地形还是有些了解的,这附近唯一能称得上医馆的地方只有善水镇上的回春堂了,若是走路去,得走差不多一个时辰。
他吩咐盛甲,“快去准备一辆马车。”
盛甲领命前去。
幸好因为今日盛老太太要启程回阳陵候府,所以车夫早早就准备好了马车,不到一刻钟,盛甲就带着马车和车夫来到了庄子的门口。
盛澹对元满说道:“你坐马车去比较快,有什么事就找盛甲。”
元满这时也只能冲他感激一笑了。
路上她问何五婶阿耶的详细情况,只是何五婶也是急匆匆跑来找她的,也知道元秀才被送去镇上的医馆了,可具体怎么样她也不是很清楚。
于是元满只能强自按捺住内心的焦躁,祈祷快点到医馆。古代的医疗水平这么落后,若是阿耶的病情真的很严重……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双手放置在膝盖上,两只手紧紧的绞在一起,指尖发白。
经过漫长的等待后,回春堂终于到了。她踉踉跄跄的下车,有些不稳的跑进去,刚进到门口就看见元玘呆坐在医馆的一个角落里,用双手捂着脸。
“阿玘。”元满唤道。
元玘听见阿姊的声音,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阿姊……”他的声音发哑,还带着些许的哽咽,眼睛还带着一点红肿,看起来是哭过一场了。
阿玘平时看起来比较娇气,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他内心里却是比谁都坚韧,自从记事以来,除了阿娘去世的那段时间之外,她基本上没怎么见他哭过。而如今……元满的心里一沉,难道阿耶的情况真的很严重?
元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现在是家里的主心骨,她一定不能乱。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阿耶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知道,大夫正在里面施针,只是……大夫之前说过阿耶的情况不容乐观……”元玘越说越小声,自责道:“对不起阿姊,都是我不好,阿耶都是因为我才变成现在这样的,都是我的错——”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隐隐发颤,极力在克制眼泪。
“没事的,阿耶一定会没事的。”元满握住元玘的手,在安慰他,也在自我安慰。
等元玘的情绪平静下来后,她才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阿耶平时的身体还不错的,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是我不好。”元玘自责道,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都告诉阿姊。
这事其实还同那日元满在书院门口见到的那个吊三角眼男子有关。吊三角眼不知为何平时处处针对元玘,元玘一般都是能忍则忍,不想平生是非,但没想到他的忍让却让吊三角眼越来越过分,变本加厉的找他茬。他也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才略施小计报复回去。
原本以为这吊三角眼能安份一些了,没想到在前两日的课堂小评上,他居然用不入流的手段诬蔑他作弊!明明当时有不少同窗都能证明他没有作弊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他说话。如果是这样这也就罢了,他跟先生说要重考一次以证自己的清白的时候,先生却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一直在指责他枉读圣贤书。
这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而且先生还说要将他作弊的事情记档,以后若是有这份污名在,考功名的时候考官根本就不会录取他,就算是被录取了,以后也难有好前途了。
再怎么沉稳,他也不过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郎而已,被同窗诬陷,先生排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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