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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选的!倾绝的眼微微的眯着,看着那光点直坠下细缝崖中。山顶上的巨大土堆开始快速的移动,试图堵住碎蓝的去路。但太快了,快得像光,如电!一闪之间,已经到了谷缝,碎蓝猛然一放,一股极大的爆力便撞进山崖,两边的山峰轰然一声,有如被巨锤捣碎一般!一股浓烈血味伴着土腥的气息急速的向四周曼延。桐然的身躯在光电之中伏现了出来,一只巨大的灰黄野兽,双眼如豆,脸长如狼,立耳兜腮。四肢布满土石状的凸起。在他腹间,团曲着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此时已经血肉模糊,看不清眉目。桐然身体上的凸块在一点点的剥落,每一块,都混合着鲜血。
“有什么话,现在去问吧。”倾绝忽然抱着小白一跃而起,急坠而下。自由落体一般的向着西峰山体而去。打中了,他感觉到了,雷灼闪加上碎蓝的乱旋风刀。莫欢阳死定了!至于碎蓝,一样死定了!
他的手心微微一热,心下一紧。她哭了,没有出声,没有颤抖,却流下了眼泪!
第四卷 第三十五章 琉光陨落(2)
鬼目灼身上一轻,他急急的向着那轰轰然而塌倒的山峰而去。乱石丛飞之间,他合拢双翅,最大限度的减少自己所占的空间,生生的挤进那山谷之缝,他气罩大开,推拱开乱砸的石块。追逐着碎蓝的身影,看他颓败直坠向下,在空中拉出一条血线。他的气罩已经完全溃散,身体不控制的坠落、他猛的急追过去,一下荡飞到他的身下,两侧的山体摇摇欲坠,挤压蹭得他生疼无比。他顾不上其它,猛然将他向上一推,一推之下,碎蓝的血一下喷涌而出。有如一朵血花!在山谷底的涧流之中,一个人影急弹而上,他脸色苍白如雪,眼眸却灼亮非常。伯湘,他迎着他们,根本不顾乱石砸下,向着碎蓝张开双臂。鬼目灼一看他,顿然了悟,他在水中。难怪可以完全无气息!他们都是半灵半人,本身可以挟风带气。他一直藏在下面为碎蓝继血,此时,已经血力欲干!
“我问你,当时,你们是不是被迫的?”鬼目灼托着碎蓝,乱石被他的气罩弹飞,但细窄的山体无法容纳他的身体,刮蹭的他很疼痛。他的声音低哑,眼睛却看着上弹的伯湘,他没有碎蓝强大的灵气,身形无法再高。他看着伯湘的眼睛:“你们,是不是被迫?”
碎蓝软软的趴在鬼目灼的背上,眼前光影乱闪,明明灭灭。疼痛似乎已经远离,回忆却滚滚而来!飞雪渐离,是他母亲的名字。他们一直厌恨她,若不是她,父亲不会抛下他们而去。但他们又无法厌恨她,因为她的初衷。是为了他们的父亲啊。采补之法,吞云兽特有的聚血之法。以阴阳和合,天地两极纳吐。从而可以为主人省去血力。
他们恨啊,却无法恨。不能恨。而他,终还是走了母亲地老路。是为了哥哥?还是为了,那心中隐隐对母亲的怨恨?他选择当琉光碎蓝,不再当叶伯云。从他开始用采补之法的那一刻,已经无法再回头。开始只是为了练功。后来甚至沉醉其中,放纵欲望地快乐,竟然如此让他欲罢不能。越是了解这种美妙,就越是怀疑曾经母亲的心。她到了最后,是不是也像他一样,不只是为了父亲,而是为了自己地快乐!越是了解,就越是憎恨。从憎恨母亲,到憎恨所有的女子。甚至连同自己。也一并憎恨了去。越是憎恨,越是放纵,力量的快意。欲望的灼烧。直到……直到他,遇上他生命里的光!
那光。如此清澈。不含杂质。让他初见,便想将这清澈地东西浸入污泥。想将这明亮的东西拉进黑暗。但是,他没有成功!他终是无法让她臣服,连身体上的臣服都不肯。她的身体忠诚于她心,拒绝欲望的快慰!他不是没有遇到过刚烈的女子,她们曾经一样不愿臣服他。她们会哭泣,眼泪代表内心的苦楚。但是,她们身体最后会从灵魂剥离,那是一种肉体渴求快慰的本能。但为什么她,就可以身心如一?她身体会僵崩如铁,丝毫不会绵软。她的身体会颤抖不休,除非她地心灵放松戒备,否则她一直忠诚!她是如何做到的?他一直迷惑,直到,她在他的面前脱出镣铐,在东霞山谷,万丈悬崖之间立在他手心。他才明白,原来,有人可以如此地专注!原来,有人可以活得如此的简单!她不需要多想,不需要考虑。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摒弃所有内心地纷繁紊乱。于是,她便可以绽放如花!
多么迷人地清澈,吸引神魂的明亮。原来,只是简单而已!他终是明白,他无法将她污染。就算他逼得她点头,就算她乖乖在他怀中,就算她逼着自己为他绵软。她依旧如初,因为在她心里,他永远没有痕迹!她是希望,但来地太晚了。她波动了他的心,但他的身体,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