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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任他抱着,动也不敢动,她也没力气动了,这个地方让她怕到不行。凌霜跟在他们身后,有侍卫过来牵马,引向马厩。那个叫凌霜的也是,高大的跟王爷一个样,蒙着面,只瞧的见两个眼睛。但小白根本不敢瞧,只觉得他气势逼压的要爆炸。
进了大门,左穿右穿的走,这里除了大门内有个不算大的花园,再没任何园子,只是错立的房屋,高高矮矮,有些还拦着铁栅门。里头不见一个女子,来往的全是黑衣侍卫。小白已经快窒息了,大冷的天,她竟是冒了一脑门子汗。刘波送到门口也不见了。现在只有这些陌生的侍卫,逼压着她的神经。让她的脑子,完全变成空白!
他径直进了屋。里面是个大台案,象个书房。墙上四面全嵌着书架,堆满了书。台案边不远有折屏,将整间屋分开,里头瞧不见,不知道有什么。黑漆的岗岩地,擦的锃亮的。
“怕吗?”他把她挟进折屏后头去,屋里袅着檀香,淡淡的芬芳。
她不语,只顾微微的抖。他把她放到折屏后头的大躺椅上,这里还有一个软榻,床桌上依旧堆满了书,还有好多文卷。
“我这些天得在这呆着,你过来侍候我。”她的身体发出淡淡的花叶香气,令他又有些情不自禁起来。
“是。”她应着,不敢跟他对着看。只顾盯着他黑色缀银丝袍衫上飞扬的绣图。但心下却静了静,给她派活了,那她也安生了。他微笑,放开搂着她的手。让她在椅上歪着:“我这里有书,你看不看?”他得给她找点事干,不然,一会怕要昏过去。
“小白不识字。”她轻声应着。
他微怔,他早该想到的。她怎么会识字?小小就在流浪,谁会有心情教她这些?折磨还折磨不过来呢。
“我闲了教你,一天认十个,一年以后你就能读些书了。”他轻抚她的头发:“要不我让刘波把绣活给你拿来,你给我绣个香袋儿?”他一向不带这个,但总是要给她找点事干。
“是。”她怔着,她只学了半年,还是跟了少爷以后。才有人教她的,但她手太僵,学不好。后来少爷见她指尖都是血点,就没再让她动。但是,现在这个新主人要她绣,她哪敢说不好?
“晚上吧,晚上让他送来。”他摆明了是让她在这住了。他忽然又把她抱起来:“现在认字吧。教你认几个,你照着写了,一会给我瞧。”他抱着她直到那大案边去,一起坐在大椅上。他铺开一张白纸,提笔在上面写了四个字。他垂头写字的时候,样子很好看,修长的指尖握着毛笔,眼神微垂,氲出淡淡柔和的光。
“碧丹倾绝。”他指着那字一个个教她念:“我的名字,先学会我的名字。”
她喃喃的跟着他重复,浑然忘记她念的正是他的名字。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是在她认字的时候。
他看着她的小脸,她专注于某件事的时候,眼神不是空洞的,而是有光彩的。这丝光彩让他喜悦。
“这样握笔。”他握给她看,扶着她细瘦的手指在那四个字下面,一笔一划的写出来。她非常认真的看着他动作,心里的害怕被眼前的事物所掩迷,她在心里一遍遍的默记,笨拙着学着他的样子勾写。
“就这样,写十次。”他松开她的手,让她自己写。他就这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写字,她的背挺的直直的,还是象根小竹子。而他,拿了文宗,靠在椅背上开始阅看。她很瘦,他可以感觉到尖尖的臀骨,但他喜欢抱她,喜欢感觉她一点点细小的变化。
更北的漠原一直与凌佩纷争不断,就边境问题叨扰不休。最早缘起于十三年前,漠原向凌佩讨要飞镜公主不遂,继而一直祸乱。刘宗尧督军不力,与漠原已经僵了四年多,大战没有,小战不断。
他盯着卷宗,他现在没心思管北面的事。他的大军主力要对付缀锦,漠原威胁不大,缀锦才是大麻烦。朝中丞相杜劲轩深知他的想法,所以此次刘宗尧增兵的请求没有获准。朝中的事,丞相都是按他的意思办,办完了,还是会给他准备复拓本承给他看。他的意见,就是杜劲轩的意见,而杜劲轩的意见,自然就是皇上的意见。
他翻开另一个,那是铁卫密报的缀锦的情况。缀锦新皇长庆帝虽然年轻,但是个精明人。此次突然遇刺,却只罚了墨虚星言半年俸!可见他们感情真是不错。不仅如此,还将金池公主下嫁给他。不过他却一直称病,婚期已经一延再延。称病,是丢了白夜黄泉,闹出心病来了吧。他微牵了唇角,却是没有笑意。墨虚星言,看你此时还能不能忍得住,不去动你的绝招。你决是查不出人在哪里,除非,你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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