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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主持风格上的一大特点:自嘲——“百无禁忌的自嘲”,自嘲是一种幽默的表示,需要主持人与观众的把握与理解。《梦想中国》每天的长时间直播对于主持人的考验是严酷的,在疲惫的状态下,要恰到好处地把握住幽默的火候,调动一个大舞台的场面,出现各种偏差在所难免。
央视风格的严肃性,与娱乐节目的娱乐性,本身是一项矛盾,在前者的前提下,《梦想中国》面对的考验还有:直播、娱乐,以及观众欣赏习惯的众口难调。
李咏在接受《南方周末》的访谈时,说自己就是央视的娱乐底线,这似乎可以做两个方面的解读:央视给李咏以最大的自由发挥的空间;这种自由发挥的底线在把握时所遭遇到的困难。
记者:什么是央视规矩?
李咏:中规中矩的,稳稳当当的,玩笑不要过头的,大气的,立意要高的。《幸运52》是一个纯娱乐节目,多少还有博彩性质,很难把握度。既然不知道怎么把握度,我干脆只把握自己这个岗位、这个职位的度——我已经走到桌子边了,再往前跨一步就要掉下去了,然后我停下了。
记者:央视可以容忍的娱乐底线是什么?
李咏:在娱乐节目的男主持人当中,你觉得我说话是什么程度?我的自由度又是什么程度?跟别的男主持人比,我惹眼吗?我说话大胆吗?我着装大胆吗?我搞笑吗?你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就是央视娱乐的底线,我就是央视娱乐的底线。
我主持的几档节目,应该是央视比较典型的娱乐节目,在国内也是领军节目。我觉得,就在央视工作来讲,我这个程度应该差不多了,想要再突围的话就得再去寻找新的渠道。
五、通俗与庸俗,央视的娱乐底线(2)
娱乐节目本应是很有倾向性和针对性的东西,一定要有对象去释放,尤其主持人绝不是在嘻嘻哈哈光闹,要在语言上尽量加一些可能性的联系。在央视这么多年来,我得益最深的就是在这个度上的把握,再多说一句就违规了。比如我说什么叫“痛并快乐着”,我说理解这句话最深的人就应该是蔡伦,你想啊,都被宫了,能不痛吗?但是他发明了造纸术,让这个文明流传下来,他是一个真正痛并快乐着的人。蔡伦就是我的底线,我不能举司马迁,那样就过了。
记者:你怎么把握这条底线了?
李咏:《非常6+1》的开播,让我有了这个机会。去年《梦想中国》直播现场,有观众发短信来,说我对帕瓦罗蒂老师说话不敬,不知道天高地厚。我还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怎么了?——但我知道1号厅有多高。很多人喜欢深度报道,觉得娱乐节目不深刻。娱乐节目怎么做是有深度的?我们这样做是最有深度的!《非常6+1》那么大型的节目,90分钟的节目,告诉你的只有一个信息——歌舞升平、安定团结,这还不叫深度报道吗?
底线如何把握?那便是谨慎的准备,以向善、和平的方向为发挥的准则:“我是‘通俗’主持人,我从言谈到举止都会尽量去适应这个时代良性的东西。男人不能留长发?我就是长发;央视主持人不让染发?我染了。我可以说一些信口开河的话,但这些‘信口开河’得打好底稿,你看我好像是很现场、很即兴地在发挥,其实我早就储藏好了几种办法用来应付现场。”
要让节目通俗而不低俗,的确需要一个“经过精心设计”的过程,按照他的说法:“任何东西,包括我们的衣食住行、有趣的事、看不惯的事——看不惯不是我个体看不惯,而是一个群体看不惯,我都想换一种话语形态告诉别人。”对于低俗化的说法,他认为首先要确定低俗化的定义。“的确有些(低俗化的)节目为了盲目追求收视率,互相跟风,甚至在商业上有不良竞争”,“低俗和庸俗,不能从表象上去简单区分。每个人都有阳光的一面,阳光背后是否有阴暗面呢?谁不想知道明星的八卦,谁没有窥视心态?只不过有人流露有人不流露而已。有些节目迎合或者部分迎合了这种心态,它是不是真的低俗化、庸俗化,臭不可闻必须扔掉?比如说性教育电视讲座,节目也涉及到了两性话题,你怎么看待这样的节目?看它是堂而皇之的,还是偷偷摸摸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德观、性取向,国家发生的大小事情,任何一个公民都有权发表自己的观点,但得看是什么场合。电视上,我觉得真别忙着下结论,先去做个调查,观众想看到什么,电视台迎合观众的又是什么,再去做一个界定。我希望大家能理解电视人背后的苦衷,每个电视人都想自己的劳动有所回报。”
不评论同行是李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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