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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婆婆笑得眼睛眯成两道细细的缝儿,对着血月道,“想我血丹花血婆婆当年在江湖上名号可是决不小的,那天乖孙儿你伤了,奶奶去探碎闲楼的信儿,竟会遭了江情的暗算……血月,可亏着有咱好孙媳在你才没吃着亏呢!今天也是啊,要买斤豆子嗑,奶奶都没了银子,呵呵,幸好咱们孙媳……”
舞风铃终于可以理解血月那般愤怒与痛苦了,回想当初秦杏子给阿风和自己讲的血婆婆种种种种,现在却实是比那转述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即由衷佩服道:“啊,血婆婆啊,久仰久仰,方才一番妙语,果真是名不虚传呢!我是秦姐姐的朋友舞风铃!”
血婆婆“慈祥”地瞅她,笑道:“江湖上盛传‘妙语小仙’舞风铃的名,呵呵,往后可会不亚于婆婆我呢,多多努力喔!”
阿风皱皱眉头,看一眼血月,颇有同病相怜之感,冲着血月低声道,“嘴巴都利成这样了,还努力,再尖刻就该变成啄木鸟了。”
血月听过这话,突然一改往日的冰冷,表情丰富地朝阿风用力点点头。
“哎呀呀,乖孙子啊,”血婆婆的眼光向来厉害,特别是在观察血月的时候,“你什么时候开窍了?竟然会哭会笑了耶!孙媳了不起,把我乖孙子调教得这么好。”舞风铃冲阿风耸耸肩,阿风摊手,无奈地摇摇头。连若叶花飞雪眼中也满是同情。
这样的攻击力,别说血月冷若冰峰,就是千年寒玉也该痛哭了。三人心下均闪出一个念头,“血月——不愧是血月!”
血月果真不负重望,盯着血婆婆极度杀伤力的双眼看了半刻,闭上眼,一声不响地转身回房了。
秦杏子“咦”了一声,失望地看着血月的背影,又扭头看血婆婆。血婆婆胸有成竹地笑笑,挥手道,“各位帮我的好好孙媳,找到束金铃,向天下还她清白!今晚婆婆我定了西湖最大的乌龙船!大家好好到那里吃一顿!快活快活!”
秦杏子眼珠转两转笑道,“你们一个都不能少啊!”
若叶花飞雪道,“今晚我就要回东瀛了,血婆婆,我留在这里照看薛公子,天放黑了便去。”
血婆婆“呵呵”笑道:“知道,知道,大姑娘有急事要去,婆婆自然不去拦,”她突然转头笑嘻嘻地朝秦杏子道,“怎么样,人家姑娘是办大事的,你那么吃醋的做什么?”
秦杏子撒娇似地嚷道:“谁不办大事了?我们在船上一样要商量铃铛事啊!”
血月抱剑,站在窗前凝视着夕阳,他实在不明白太阳怎么落得那么快,好像被秦杏子做过了手脚一般,跳着跳着就滚下山去了。
“血月!”秦杏子“嘿嘿”地冷笑,“太阳马上下山了,我们去西湖!”
血月背对着秦杏子,微微点了一下头。
秦杏子满意地退出了房间。
血月转身,瞪着房门外秦杏子蹦蹦跳跳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好像是被人莫名其妙地咬了一口般。
夜已近,窈窕歌女抱着琵琶对月轻唱:“群芳过后西湖好,狼藉残红,飞絮朦朦垂柳阑尽日风。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又争归来细雨中。”
湖水随着轻吟的歌声悠悠荡漾,叫那西湖果真如绝美的西子一般动人。
乌龙船是西湖各类船中最大最豪华的船种。秦杏子几位一共五人,同包这一条船着实大了些。秦杏子又不许那些楚楚动人的歌女上船献歌——据说是怕血月见了花心——只远远地听着,所以船上虽说灯如繁星,又有船夫吆喝着摇桨,依是觉得冷清了点。
阿风的伤还未完好,轻捂着腹靠在舱中的窗边。血月奶奶还未到,说是一会儿再赶来。于是秦杏子和舞风铃只得一个蹲一个跪,趴在舱中镂花的木桌上玩弄着晶莹小巧的茶具与酒杯。
“天底下你最恨谁?”舞风铃从茶壶里倒碧绿如玉的碧螺春,举在嘴前晃来晃去,却不往嘴里送,仿佛在用嘴吸那清香的茶气一般。
“人妖周冰!”秦杏子气鼓鼓的,“南乡子说忘忧铃在什么地方都要说出口了,谁知竟被他灭了口!”舞风铃点一下头,“他还说,每一只铃上都会有下一只铃所在地的提示,可我摸遍、看遍了铃铛,除了内壁有几道划伤外,什么也没有嘛。”
秦杏子轻“哼”了一声,抬头拿过舞风铃的茶杯,倒了半柏竹叶青,茶杯里泛出颜色奇怪的泡沫,“哼,清茶烈酒变漕水,三个臭皮匠却可以抵得上一个诸葛亮嘛!前几天咱们都借圣堡的名放出了还有一只忘忧铃的风,江湖上心急的人这两天都该赶到杭州来打探消息了!那么多疯狂的f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