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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已在眼前了。“观琴苑”三个字仿佛拂过弦的琴音,温婉地印在匾额上,门边,两位青衣少女如柳一般亭亭玉立在门前。
秦杏子微笑一下,向那青衣少女问道:“请问这里是不是观琴苑?”左边的青衣少女莞尔道:“姑娘好运气,可是来找我们家欧阳公子的?”秦杏子点点头,那少女继续道,“欧阳公子一年里只有几天在下琴苑,几位恰好遇上了他,就快请进吧。”说罢将秦杏子等人迎进院内。
蓦然琴音如泉,丁冬淌出幽绿的柳林。还藏着一丝嫩黄的柳林间显出一袭月白的背影,仿佛少年坐在如洗的月光下,等着自己的心上人。
“欧阳公子!”青衣少女盈盈一拜,脆声道,“赏琴的客人来了。”
“铮”的一声,七弦被当心一划,留下一串震得柳叶儿“簌簌”直响的余音,月白的背影随身而起,带过一阵清风转过身来。
秦杏子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是在心里惊叫不已,那位欧阳公子的背影望去已似月下之神,而此时转过身来,一双温柔谦慎的双眼仿佛时时可以包容住一切。
“天,这种眼睛,迷住一个花含影简直是小意思!”秦杏子揉了揉眼睛,她见过冰冷如雪的血月,见过潇洒如风的阿风,而此时的欧阳秋竟同血月阿风二人不相上下。
月辉般的眼光落在花含影怀抱的琴上,欧阳秋呆住,“这琴谁找出来的?是谁?”秦杏子大大咧咧地蹦到欧阳秋的跟前,笑道:“公子你费尽苦心藏埋了琴,该不会是大有深意吧?”
欧阳秋转身走到琴前,右手猛地划过琴弦,随即低吟道,“碎梦悠扬乱逐落花飞上下。”阿风一整衣服,轻轻跃过欧阳秋头顶,悠然落在琴的另一边满不在乎地看着欧阳秋,一字一顿地说道,“闲魂漂泊直随流水绕东西,欧阳公子难道就是碎闲楼的人?”欧阳秋突地站起来道:“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和碎闲楼扯上关系?我早说过了我和它无关!”
秦杏子从怀中取出那封密信道:“这么说欧阳公子不是那个叛徒啦?”欧阳秋脸色微微一变,花含影急得扯住了秦杏子连声道,“秦姐姐怎么一口一个叛徒?很难听的,你们说话也应该……”秦杏子“哼”了一声嚷道:“他明明就是碎闲楼的嘛,为什么不承认?”
欧阳秋瞧着秦杏子道,“姑娘可就是含笑山庄的秦小姐?”秦杏子看一眼对面的阿风,阿风正靠在树干上几乎要睡着了,秦杏子恨不得给他一拳头。“这么混乱的场面你睡觉,杀手原来就这德行。”边想边自嘲道:“是啊,洛阳的大恶女都臭名远扬到夏口来了。”
“其实我只是一个局外人。”欧阳秋俯身抱起古琴,“秦小姐那些杀人夺铃的事我也听过了,如果秦小姐说这一切是碎闲楼嫁祸给她的,在下可以相信。”他指指石路尽头的小屋,“各位不如屋里细说。”
秦杏子一脸忿然地叫个不停,只是由于太过“义愤填膺”,说话就如方才一般语无伦次,一直到天色暗了下去,才将自己这几个月的经历勉强说明白。秦杏子反身跨在椅上,下巴就往椅背上一搁,道:“欧阳公子你应该知道当初我和来来道人打赌纯粹是为了好玩嘛,来来道人是我好朋友,他三年才出江湖一次,不可能跑出来为我做证,现在,我只求你告诉我碎闲楼的地址在哪里。其他的都好说啦!”
欧阳秋点起桌上的蜡烛,昏暗的房内亮起一盏烛光。他突然笑了笑,“我等了一年,终于等到了!很好!”他默默地望了秦杏子一眼,我之所以将这对联和琴隐藏,当然是因为怕碎闲楼的人发现,更是为了找到真正想击败碎闲楼的人!我要向他说尽碎闲楼的一切勾当!”
秦杏子豁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碎闲楼!好了啦,本姑娘决定要把你碾得粉碎,加点盐拌成咸楼!”
欧阳秋垂首道:“那是五年前的事了,我很小,大概还不到十七岁。”秦杏子仿佛老和欧阳秋过不去似的,撇撇嘴转向阿风道,“十七岁还小啊,都觉得自己快老啦。”花含影又扯了扯秦杏子道,“秦姐姐不要这样,就听公子把话说完吧。”
阿风拍拍花含影的肩道,“你用不着理秦杏子,她要嫌自己不够老呢,你下回就叫她秦大妈,或者叫秦姥姥也可以啊!”花含影急得眼中都要闪出泪了,甩手道,“人家欧阳公子在讲正经事呢!你们就不要开玩笑了,就算秦姐姐她不在乎,那什么碎闲楼好歹也和我爹的死有关啊,就看在我爹惨死的分上,你们就让欧阳公子讲下去吧,求你们了。”
方才,欧阳秋几乎不曾看过花含影一眼,而此时花含影一番泪语引起了他的注意,欧阳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