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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同一个目标──男人,因而都是她的敌人,其中当然包括她的妹妹。
六,同样,她又是绝对的自我中心主义。就像小说一开始描写得那样,任何一个人数众多的场面,只要有稍长时间不以她为谈话中心,她就忍受不了。
这种对同性的绝对排斥与自我中心主义结合在一起的极端表现,就是只要一个男人爱别的女人而不爱她,她就无法忍受。为了平复这种强烈的刺激,她会做出超越常规的事情。她会和任何一个女人争夺男人。她在一切相恋的男女之间毫无顾忌地插足。她不是因为爱某个男人而勾引他,而是为了战胜某个女人而勾引男人。因为所有的女人都是她的敌人,因此,她有着勾引每一个男人的冲动。
这个强烈的情结无疑是她在家庭争夺和垄断父亲的过程中形成的。
无论她对母亲如何貌似服从和尊重,其实,她已经成功地从她那里争得了父亲;无论两个妹妹与她多么年龄接近,她也以绝对优势将她们从父亲身边排斥开了;这种排斥心理成为惯性延续下来,在十二年的故事中,最终通过破坏与掠夺妹妹的爱情而有了更典型的表现。
七,然而,在潜意识中,她一定会对这种掠夺有某种自疚。
特别是对母亲的掠夺与对抗,会有深刻的不安与自疚。
于是我们看到,思嘉丽认为母亲像圣母一样,体现着真理与公道,体现着亲爱的慈和,体现着深澈的智慧,具有了不起的品格。她满天下认同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母亲。
这里,我们看到了将母亲升华为神、升华为宗教的倾向。这与弗洛伊德心理学理论颇为相通:一个与母亲进行了争夺与抵抗的女儿,最终把母亲放在了崇高圣洁的神坛上。
然而,当她认为除母亲之外天下一切女人都是敌人时,我们却看到了相反的隐蔽含义:母亲恰恰可能是她的第一个敌人;只不过人类的道德文化规范使她不敢这样认为,也是母亲特别完美的表现使她没有理由这样认为。
八,母亲是整个人类道德文化的象征,她没有力量反抗。她被母亲的美德镇服住,也是被人类道德文化在那一时期的全部正统镇服住。
然而,即使母亲如此了不起,她也绝不愿意效仿母亲,那样,她就会失去人生的享乐、失去男人。她内心充满利欲的冲动在这里已经露出明显的对抗。当母亲教育她继承传统时,她毫无妥协地拒绝了。
九,思嘉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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