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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哑口无言。如果别的情况说明不了什么的话,那么,这个说法还是站得住脚的。也许,这位警探还未完全失去理智。“所以,你是说他并不知道我俩之间的关系。因为,他们敲诈他,而他也需要一个打手,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不知为什么他偏偏看上了帕克这个畜牲,然后,只是因为我在重案组,他选择由我来释放卡明斯。”
里克森站在那儿,『摸』着胡子说:“看来是这么回事。”
“那么,是我释放了杀害我妹妹的凶手?”所有的情况分析都证实了这点。拉萝感到心烦意『乱』,可她没法控制自己。她觉得自己就要全面崩溃了。“瞧,你说过凶手可能在执法部门工作,甚至有可能是位法官或书记官。会不会是我的秘书?他对法制体系了如指掌。而且,他最近一直在借钱,甚至还在薪资上做手脚。他比伊夫格林年轻,也许,他和尤丽有关系。他并不知道她是我妹妹。在她出事前,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起我有一个妹妹。你也知道,我们俩关系不太好。”
里克森又开始踱起步,“拉萝,照片中的男人是个老头。”
拉萝沉思了一会儿说:“也许菲利浦是照片中的男孩之一?你说过照片中有好几个小男孩,而且,照片又摄于多年前。”
里克森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看着拉萝:“我会去查证的,好吗?难道你不以为恋童癖患者失去的不仅仅是受害男童?我是说,按常理,人们不会毁诋受害者。”
拉萝往前倾倾身体,说:“泰德,你并不真正了解这类违法行为。为什么『性』虐待之类的案件会那么曲折?就是受害者经常也有罪恶感。『性』侵犯者会劝他们相信,是他们加速事件的发展,或者干脆说是在他们鼓励下才发生『性』侵犯事件。受害者有时比『性』侵犯者更追悔莫及。”
“那么,你认为你的秘书也应列入嫌疑犯的名单?”
“为什么不呢?他正在读法律学院。如果他过去也遭到『性』侵犯,他当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尤其不愿让人知道是和一个成年男『性』发生『性』关系。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申请助学贷款——为了付敲诈的钱?”
里克森显然在敷衍她,“我会调查的。”他认为凶手在执法部门工作,但这并不意味着就是拉萝的秘书。“伊夫格林走路跛吗?”
拉萝想了一下,说:“我想他不跛。他走路的样子与众不同,可是,多数人都是如此。”
“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认为照片中的成年人有某种身体残疾。”
拉萝又开始胡思『乱』想,她只听到一串串语词从里克森口中蹦出,但不知他在说些什么。隔几个门,有人正在放立体音响。好像是埃塔…詹姆斯的歌曲——一种伤感而缓慢的蓝调歌曲。路上有汽车在飞驰而过。如果不仔细听,她还以为这是大海的呼啸声。她竟然让一个邪恶的罪犯在大街上自由自在,而他又去杀了她的亲妹妹。她垂着头,把头埋在双手中,她用力地拉拽自己的头发,“我放了他!我放了他!我放了杀我妹妹的凶手!”
里克森停住脚步,走到她身边跪下凝视着她的双眸。“别这样,责备自己无济于事!”
她并没理会里克森,“我真不敢相信,我只是不敢相信。我一生致力于弘扬正义,可现在,我却导致了亲妹妹的死亡。”
里克森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把她的头托着靠在自己肩上。“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照伊夫格林的指示办事。你怎么会知道呢?”
他的声音非常低沉柔和,双手抚『摸』着拉萝的头发。她能嗅到他呼吸中的啤酒味和衣服上散发出的雪茄味,也能感受到他男『性』的力量。他的身体非常结实,坚如磐石。她让他拥着她。突然,她挣脱出来,用手拂去脸上的头发。他们俩互相凝视着,他在探寻她的内心深处——一片漆黑,缠纠着一片『迷』『惑』和悲伤。拉萝想:她越来越依赖这个男人了,允许他和自己亲近,并让他看到了自己从未向别人敞开的一部分心灵,她得阻止它。他们的关系已超越了友谊的界限。拉萝真想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卧室里。可她现在并非需要『性』,她只想让他拥着她,让他告诉她,一切都平安无事,他会保护她的。
她终于问道:“你结过婚了?”
“是的。”
“有孩子吗?”
“两个。”
“幸福吗?”
他站起身,移开了目光。他想,如果想告诉她实情的话,现在正是时候。可是,他不能。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不能。他觉得就是不行。他能跟她说什么呢?说他们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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