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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视无睹的滋味并不好受。人有些正当“虚荣”是很自然的。但在当时,经常遇到的嘲讽,像针一样地刺伤了我,不管有多么俗不可耐,在我的心里,我开始真实地渴望被大家认识,因为我知道那是我真正成功的一个标志。 “别在我这晃悠了,下午我们就走了,找谭梅亲热去吧!”刘部长善解人意地把我“轰”了出去。 我“擅离职守”到北京后不断地接到团里的同志捎来的口信,甘肃电视台的节目也要定期录像,我就想方设法周旋,什么生病请假、有事外出等等,时间长了总觉得不是个办法。但又有什么其它办法呢? 1994年4月26号,谭梅她们到朝鲜访问演出回国,要在北京转火车回兰州。她们的日程安排得很紧,深夜到京,只休息一个上午,下午一点多要离开。这是我和妻子分别好几个月之后唯一一次见面的机会。同时我也知道,这次带着她们出国的是兰州军区文化部刘部长,这真是难得的机会,我得见机行事,把“擅离职守”的事向领导汇报。当然同时就意味着我和谭梅见面的时间又会缩短很多。 那天上午,我向台里请了假,早早来到谭梅她们住的空军指挥学院招待所。说来也巧,上午10点10分正好是《东西南北中》重播的时间,我到了驻地先没找谭梅,径直来到了刘部长的房间。刘部长对我的突然出现深感惊讶,这么久没有见面,忽然出现在北京。寒暄之后,我打开电视机,不一会儿,片头闪过,我的影像出现在屏幕上。刘部长惊讶地睁大眼睛:“朱军,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说话,节目播出了20分钟。我一语双关,斗胆问刘部长:“您觉得行吗?”。 刘部长仔细地看看台标,CCTV…1,又回身看看我,将信将疑。我怕惹恼领导,于是寻章摘句拣好听地说,把自己来中央电视台实习的事情,谈了个大概轮廓,然后非常委婉地说出了我的耽心。 刘部长是个老军人,性格刚直,说话不拐弯,看看电视又看看我,似乎全明白了,然后坚定严肃地说了一句让我终身难忘的话:“朱军同志,你要好好在中央电视台实践,而且要把它当成兰州军区交给你的任务来完成。懂了吗?” 一语惊人!早知道刘部长开明通达,但这样地痛快淋漓是我万没想到的!“谢谢首长!”我便装,敬了一个军礼。 “别在我这里晃悠了,下午我们就走了,找谭梅亲热去吧!”刘部长善解人意他把我“轰” 了出去。 从刘部长那里走出来,如同吃下定心丸,气定神闲。只有当过兵的人才能理解我那时的心情。从入伍的那一刻,我就懂得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父亲是老兵,从小严格的家教绝对不允许我违抗组织。假如团里一纸命令让我回兰州,别说是中央电视台,就是上月球我也不敢。我是军人,我可以追逐梦想,但是我必须服从命令,我没的选择。刘部长命令我“好好在中央电视台实践”,就像小时候有一回生病,医生没给开苦药,竟然让我“连吃三根冰棍” !我一听,什么病都好了。 眼下,刘部长又命令我“和谭梅亲热去”。哈!这就叫时来运转吧!匆匆见了见谭梅,很久没见,彼此都瘦了。房间里人来人往,两人只好客气地互相问候一番,紧接着就得出发去火车站。我拿着她们好几个女同志的行李,将她们一直送到车站。我俩都有一肚子话想说,想给她讲讲在北京遇到的人,听她说说家里的事,一切都没有时间,没有机会,只能在她和同车的女伴们嬉戏玩笑的瞬间,交换一下会意的眼神,默默地思念和鼓励。 拥挤的站台,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悄悄嘱咐一个熟悉的战友,车开了帮我照顾梅梅。一阵忙碌之后,安顿了下来,车还没有开,我们隔着厚厚的窗户对望。这三个月,我知道她和我一起承受着很多,而以后还要承受更多。尽管我今天得到了一个有分量的默许,未来对我仍旧是个谜!  '返回目录'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就当是兰州军区交给你的任务(3)
我望着车窗中熟悉的面庞,一时间强忍着哽咽,刚刚经历了重逢喜悦,马上又要面对离别之忧,而且还有一个只有我俩知道的心事,一直不敢提起。那天,1994年4月26日,正好是我30岁的生日,真正的“而立”,老天给我的生日礼物仿佛是一颗希望的种子,充满了悬念,似乎只有耐心地耕耘,假以时日的培植,才有收获的可能,可是谁又能知道它将会经历怎样的风雨? 我必须先走,不等车开,不等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我扭头就走,没有人陪伴的生日,没有蛋糕和蜡烛,我在心底里默默许给了她和自己一个美好的未来…… 后来,听朋友说,火车开动的刹那,谭梅号啕大哭。 &n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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