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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孟染就说得有些狠了,但是在孟染看来,作为一个能够修炼到筑基大圆满的修者,这点定力应该还是有的。乔永的师父如今变成这样,大概也有着自暴自弃的成分在内。医修本来不多,百药阁一门又是如今两仪山境的医修扛把子,人家说没办法了,大概花若妍也就觉得没救了。要换了是自己也没几年好活,大概也会和对方一样。就像人老了,就容易老小孩儿一样。乔永看孟染这样说,便也稍微放下了心。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明明有希望治好,孟染却因为今天被他师父这样发了脾气,就不给治了。而孟染的表态,也让乔永觉得,果然,天舞门之人都品性高洁。明明是怀才之士,被人这样对待,依然不卑不亢不气不燥。若孟染知道乔永这样想,只会想说:我是为了天舞门才忍的,谁告诉你我是为了你师父忍的。但乔永颇为感动,身为一个筑基修者,对孟染拱手为礼,甚至鞠了一个半身,神色颇为郑重地道:“谢孟道友高义。”孟染:?????我做什么了?就高义了?乔永道谢完毕,便转身往院外走去。不多时,薛悦带着人,给两仪送来了活血化瘀的伤药,和两瓶生元丹。身后跟着的两名侍女,则呈上了两大盘灵果。还冒着寒气的灵果,之前不知道保存在什么地方,灵气却丰沛的隔着尺余就能感受得到。薛悦还非常委婉地表达了来自花若妍歉意,又表示了有求必应的态度,这才婉婉退出了小院。薛悦人是走了,这两名侍女却留在了乔永的小院里。这样的态度到底让孟染觉得好受了些,便也平心静气的决定在这里等花若妍的决定。作者有话要说:谛音:你才半个,你全家都半个!两仪:qaq为什么受伤的又是我? 把衣服脱了等把薛悦送走了, 孟染才将客房的门一关, 对两仪道:“两仪, 把衣服脱了。”转身就看到两仪拽着自己的腰带,面上绯红。明明心里挺着急,孟染还是差点笑出来, 又气又好笑:“想什么呢?我看看你的伤!”用灵气查看两仪的肩伤时,只能看到里面, 用孟染的感觉, 便是毛细血管都受损了。两仪还是红着脸, 轻声应道:“我知道。”但是孤男寡男,关了门,两人又已经跨过了某条线,他忍不住害羞一下不行吗?这样的两仪,让孟染不知不觉也变得挺不好意思的了。孟染从门边走到两仪身边,两仪已经自己解开了腰带。腰封一松开, 两仪身上层层叠叠的衣服便很自觉地往两边散开, 露出里面细腻如玉色的胸膛。这情形, 看的孟染觉得, 仿佛花开一般,心花也忍不住朵朵开。但, 等两仪把衣服从肩膀往下一划拉,孟染的心情就美好不起来了。两仪的右臂靠近肩膀的那处,半条手臂的上半截都变成了青紫色,直接承受飞匕的那处, 更是深重到成了紫黑色的程度。孟染顿时心态炸了,气道:“你这衣服怎么不顶事,就没像上次一样把人给灰灰了?”两仪看着自己的伤处也吓了一跳,却又应道:“大概,是因为对方并不是想杀我,只是想教训我们?”但对方到底是筑基修者,又正好是在气头上,所以伤势看上去就重多了。想到当时听到的那阵甲盾之舞琴音,孟染又气道:“你还知道要提醒我躲,你自己怎么就不知道要躲?”“当时就记得提醒你要躲,等提醒完我自己就来不及躲了。”两仪应道。孟染一听,心就软了,怪也怪不起来,明明是一张仙气的脸,却总是能说出这种纯粹如稚子的话。孟染忍不住捏了捏两仪的脸,声音都不自觉的低沉下去:“傻。”两仪还笑,乍一看温润美好的笑容,仔细看便觉得也透着一股傻气:“我伤了你还能给我治伤,那要是你伤了,我怎么办?”两仪这样一副全然依赖的语气,让孟染又心疼,又觉得责任重大。孟染眼神温软的看着两仪,落了一个轻吻在两仪唇瓣:“你到床上去。”两仪这次不只脸红,还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孟染气笑了:“你不是都忘了吗?怎么一副很懂的样子?我只是要给你用化瘀膏揉揉伤!”两仪从椅子上站起来,牵一发动全身,伤处被牵动一阵脚软,大约是身边有依靠的人,两仪也不硬撑,很顺势的就跌到了孟染怀里。抱着这个又让人心疼又让人心软的两仪,孟染能怎么办,孟染只能把人先扶到床上去。等要开始抹伤药了,孟染才知道两仪的这个疼,是有多疼。孟染都觉得没用力了,只是把膏药抹上去,轻得和拂过水面一般的动作,也疼得两仪直抽气。孟染真的,恨不得不要给花若妍治伤了。眼中只有孟染的两仪,又怎么会看不出孟染的情绪,软声道:“我没伤,只是痛。”孟染觉得自己以后都会痛恨这句话:“这还叫没伤?这叫瘀伤。又不是只有流了血才叫伤。”孟染顿了顿又道:“你也流血了知道吗?只不过都在里面,所以才会看起来是这种颜色。”孟染的语气有点凶,两仪就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