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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衷同意他们的观点一样。
徐元佐只觉得额头有些冷汗。
这样的人,要么是个真正的谦谦君子,要么就是个心机深沉的老油条——唔,貌似来到大明之后还没见过油条,改天考虑炸几根。慢着,油条是用发面炸,还是死面炸?
“元佐,元佐?”徐元春推了推在身边发呆的徐元佐。
徐元佐猛然间从油条的思考中回过神来:“啊,不好意思,考试有些太过疲倦,刚才竟然恍惚了。”
一旁有个年轻生员笑道:“我们都看到了,你可是在想今日做的文章?莫若默写出来,让我等观摩一番。”
徐元佐嘿嘿一笑,暗道这里有没有大兄说的贱人?应该不会有吧,看起来都是大兄的亲近朋友。
徐元佐尚未说话,徐元春先道:“考都考过了,还说它作甚。咱们莫若玩个酒令,也好等那些迟到的人。”
徐元佐自告奉勇:“我来做监令官。”
明人的酒令可不是比嗓门,而是比文化。徐元佐自知综合文化水平比不过他们,还容易毁了自己神童的名声,所以自荐当个“监令官”,不需要行令,也免得暴露了自己的学问底子。
“无须监令,咱们挨着来就是了。”徐元春却没想过徐元佐会怕了这个,当即笑道:“咱们这里一共六个人,便从一开始,轮次作六字句,要数字迭进,要意思贯通,要……”
徐元春尚未说完,对首一人已经喧哗笑道:“震亨,这等玩得都乏味的令还是罢了。”
徐元佐这才知道自己大兄徐元春的表字是“震亨”,应该是取的《易》中震卦:震来虩虩,笑言哑哑,震惊百里,不丧匕鬯。
只从这表字上看,师长对徐元春的期盼也是极高。尤其以雷震配元春,合于时,合于情,恐怕不是徐��芟氤隼吹摹�
说不定是徐阶,也或许是徐元春的名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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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零 诗才(求月票)
“你说玩什么?”徐元春满面春风问道,丝毫不怪人无礼。
“莫若玩个新花样,乃是我从闽中所闻,因为太难,那边也没什么人玩。”此人笑道。
其他人哄然大笑:“南风就别在这儿说了,震亨看不惯那些。”
南风的本意是闽南之风,源自北宋时福建人出仕颇多,带来与中原风俗不同的习俗风气。入明之后,这南风的含义就变了,及至如今竟成了“男风”的意思。
徐元春并不恼火,也是没心没肺地跟着笑,只道:“尚未开席,莫要败了胃口。”
“且听我说。”那人起身,却也是身高体长,一表人才。他道:“我举个例子,便以‘太白楼’的‘白’‘楼’为字眼做一联句,上下比中却不可带出字眼,又要有字的意思。譬如,我作句:蒹葭苍苍霜与露,钩月沉沉谁共言。”
另一人问道:“必要用古人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是《诗经》句子,钩月句显然是化用了“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故而由此一问。
徐元佐听了倒是轻松许多。他从小启蒙就是背诵古典诗词歌赋,见多识广。虽然没有诗才天资,但玩这样的文字游戏还有些困难。
“倒也未必,这上便随意了,就连言数都可自便,只是要工整。”那人道。
“这个有点意思。”徐元春笑道:“今日我做东,便从我来。”说罢,徐元春起身先饮了一盏,脱口吟道:“琼林飞觞我扛鼎,西指九边齐浮云。”
徐元佐尚在思考,已经有人抚掌赞道:“琼林宴上。飞觞举白,好志向;西指九边却错了,只能指到七边。”
时人所谓的九边是辽东、蓟州、宣府、大同、山西、延绥、宁夏、固原、甘肃九镇。照徐元春的诗意,从琼林宴上西指,是指不到辽东和蓟州两镇的,因为这两镇在北京的东面。
徐元春道:“我便知道你要挑我刺。谁说我不能从朝鲜西指呢?”
那人大笑道:“震亨这是强词夺理了,你如何会去朝鲜?”
“做庶吉士,讨个行人,岂不正好去朝鲜册封传旨么?”徐元春笑道。
那人只是笑着摇头。
徐元春又道:“这酒令倒也不难,莫若这样。咱们只能用古人句子。且传到下一人,必要说出上一人的出典,否则加倍罚酒。如何?”
徐元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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