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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从你踏进『关聿』的那一刻起,整栋大楼的人就都知道你来找我了,应该不差这一个。”他坏心地提醒着。
“老天……”她端坐在沙发上,懊恼地支着额头。
关行漠迳自倒了两杯红酒,放置在茶几上。
他意态闲适地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举起玻璃杯,轻晃着杯中暗红色的酒液,饮啜了一口。
拾起头,她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臆想着他的手指飞舞在黑白琴键上的画面。明明这家伙恶劣得令她痛恨,可是前晚的琴音,总让她觉得似曾相识,莫名地触动了她心底幽微处的那根弦。
“你非得把我们的关系弄得人尽皆知吗?”她收回思绪,直勾勾地瞪视他。
他邪笑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你不是要我代替委托案的酬劳吗?”她凝睇着他脸上过分爽朗的笑容。
他坏坏地欺近她,炯亮的双眸玩味地锁在她的娇颜上,抬起她骄傲的下颚,轻喃道:“但是,我从头到尾都还没说出自己要与你建立起什么『关系』,也没有要你用『哪部分』偿还。”
她怔愣住。这家伙不是从头到尾都要与她建立“肉体关系”,要她用身体来代替委托案的酬劳吗?难不成……一切都是她解读错误?还是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在耍弄她呢?
他的黑眸闪耀着似笑非笑的嘲谑,瞅得她心慌意乱。
“好像有人会错意了……但是,如果你想用『那种』方式偿还,我也不反对。”他笑道。
“关行漠!”一抹羞窘的红潮火速地拢上她嫩白的耳朵。
“反正我对你也挺有兴趣的。”他抚着她细致的下颚,含着淡淡酒味的气息在她鼻间浅浅晃荡。
她格开他的手,瞪视着他。“这样逗弄一个人很好玩吗?”
他退开来,举杯浅尝了一口酒,缓缓地说道:“感觉还不坏。”
她气得磨着贝齿,从唇缝里进出话来。“如果你没有谈交易的诚意,那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我们的大明星主动上门来跟我谈交易,我开心都来不及了,怎么敢没诚意呢?”他露出浅浅的笑,透过杯缘觑着她发怒的美眸。
这女人一定不晓得自己生气的模样有多么娇俏迷人,那莹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闪烁着不驯与傲气,真不知道她谦卑地屈服在他身畔时,会是什么姿态?
“那就直话直说,快点把条件开出来!”她愠恼着,受够了他戏弄、笑讽的语气,仿佛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个卑微的玩物。
尽管她的骄傲不容许她屈服,但为了立轺的安全,她必须放弃尊严,学会妥协。
她向立轺求证过,他确实在喀布尔兵团服役,这也证明关行漠真如传说中神通广大,不管是人脉或消息流通,都远远超出她的想像。
“……这么心急?”他低喃道。
她不理会他调侃的语气,双手环胸,重振谈判的气势,说:“我要你在这三年内确定商立轺在喀布尔兵团里的安全,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不能受到一点伤害。而你,想要的酬劳是什么?”
他放下酒杯,欺身向前,将她围困在眼神底下,好整以暇地欣赏她佯装镇定的模样,俯身嗅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像是绽放在晨曦的栀子花的淡淡清香。
她愠怒地昂起下颚,与他对峙着,感觉到他强悍的体魄释放出一股危险的热力,强烈地要将她融化。
但是,不管她再怎么镇定、故作坚强,都无法掩饰自己畏惧他的事实。
他眼底深沉的狡光,令她不安地想逃。
手指缓缓地滑过她的额角、脸颊,最后抬起她的下颚,眸光落在她殷红诱人的红唇上,关行漠说:“我要的酬劳是——婚约。”
闻言,她挥开他的手,神情激切地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厉声抗议,说:“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跟这种傲慢恶劣的男人谈交易已经够可怕了,她才不想当他的妻子,与他牵扯一生。
“这么激动做什么?我都还没有把婚约的内容说出来呢。”他淡笑道。
对他来说,商芷瑶像是一颗熠熠闪耀的星星,充满吸引力,令他着迷、使他狂热。她愈是闪躲、逃避,他占有她的念头就愈是强烈。
她瞪视着关行漠,他慵懒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轻啜着杯中的红酒,仿佛现在的话题微不足道,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她坚定地重申。
她可是红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