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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简单。每每在操场碰到,他都会送方健一个挑衅的眼神,眼睛斜过来,瞥一眼,勾起嘴角,似乎在说“小样,怕了吧,看大哥多厉害”。
方健被他激怒,发动马力,由倒数第一名变成中等排名。
一直对他诸多意见的教练稍稍改观,忍不住击掌鼓励他:“方健保持这个状态,我们队说不定可以成为黑马。”
众所周知,不论是短跑还是长跑,美术学院都是弱项,年年垫底。
听教练这么说,方健受了很大的鼓舞,下定决心要跑出一个好成绩。凡事认真对待,则无定数。
再跑下去,方健就一直保持在中等水平以上,他渐渐摸索出运动的乐趣和技巧,奈何体力跟不上。
教练安慰他:“方健,你现在的状态很好,多参加训练,对你身体也有好处。”
晚上,方健胃口大开,比平常多吃一碗饭,浑身没有力气,精疲力尽,却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躺在床上休息时,他才尝到苦头。双腿像灌了铅,肌肉酸痛,脚后跟还长了水泡,方健叹一口气,自己真不是运动的料。
累死了!方健哀号。
这时张栋发来短信,问他现在感受如何,是不是累得要死,却偏偏睡不着?
方健理都不理他,把怨气撒在他身上。
没一会张栋又发来信息:如果长了水泡,可以用针挑破它,敷上消炎药,改穿拖鞋,过几天就好了。
搞得好像很关心我一样,怎么没见你跑来给我送药呢!光说不做的家伙!方健腹诽道。
他取了剪刀,把水泡剪了个小孔,待皮肤干燥后,又敷上消炎药,然后沉沉睡去。
得知他身体不适,教练大度地批了两天假。
等到第三天,再去操场训练时,方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上场前,张栋神秘兮兮地把他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
“干吗?我还赶着去训练呢。”方健没好气地问。
“诺,你穿上这双鞋,再跑步就不会受伤了。”张栋从袋子里取出一双跑步鞋。
方健心头一暖,“干嘛送我鞋子?”
张栋嘻嘻笑,“因为我喜欢你呀。”
方健不屑:“少来。”
张栋诚恳地说:“是真的。”
“我才不信。”方健别转面孔,“谢谢你的鞋子,我去训练了。”
刚走开,就被人拉住,趁方健不注意,张栋出其不意地亲了一下他的脸,“这下你相信了吧?”
“流氓!”方健红了耳垂,急匆匆地跑开了。
张栋比了个耶的手势。
之后,方健看到张栋都会下意识躲开,电话一律不接,短信一律不回,摆明了一幅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架势。
搞得张栋颇为惴惴不安,他不是来真的吧?
于是,特意寻了时间,在食堂门口堵住他。
方健翻个白眼,话都不肯多说。
“还在生气?我道歉好不好?”张栋说。
方健冷哼一声。
“我知道是我不对,你生气是应该的,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张栋低着头,“我这个人不怎么会说话,如果你觉得做朋友就足够的话,我不会勉强你。”
方健低声问:“真的?”
张栋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他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先稳住局势,然后再一点一点地吃掉他。
“你们都是这么直接的吗?”方健忽然问。
张栋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看上谁,就二话不说,扑上去表白。”方健解释。
张栋沉思片刻,回答道:“阿健,你以后会明白。”
方健摇摇头,“这种快餐式爱情我永远都不会明白。”
张栋笑一笑,不说话。
方健点评道:“勇猛又直接的爱令人窒息。”
他一直觉得,同志之间的爱情应该是含蓄的,内敛的,因为担心被人发现,所以往往比其他人更加低调、小心。后来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越是晦涩,行为越是放纵。
恐怕很多人都抱着今宵有酒今宵醉的心态吧。
因为前方迷雾重重,所以不求长久,但求曾经拥有。
方健不清楚这些同志圈的潜规则,有一颗固执而又纯粹的心,这也是张栋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方健爱上了跑步这项运动。
以前有人说过,生活就像一场马拉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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