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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规矩。”
呵,还有这么一说。
小6又说:“做你们这行是不是很幸福?”
“嗯?”
“背着个书包到处跑,哪里有新闻就去哪,可以寄工作于娱乐,顺便游遍全国。”
思嘉噗嗤一声笑出来,“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其实做记者很辛苦的,风吹日晒,随时候命,时间紧迫,根本没有时间游览风光。”
“小6,等你以后工作就知道了。”
小6勉强一笑,“我都没有工作的机会。”
他这么青春活泼,朝气蓬勃,活脱脱大学生模样,却因为一场疾病落得如斯地步,令人同情。
思嘉自知失言,连声道歉。
小6从不计较这种小事,他忽然问:“阿良,你是不是喜欢冬哥?靠他靠得那么近,刚才吃饭的时候,还一直帮他夹菜。”
季良立刻挪了挪位置。
陈冬替他澄清,“小6,你是不是欠揍了?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吊起来打?让你在床上躺三天三夜。”
小6才不怕他这套说辞,“看,冬哥这么快就帮着他欺负我了。还说你们是清白的。”
陈冬给思嘉使眼色。
思嘉说:“小6,阿良已经有喜欢的人啦,而且他们已经同居了。”
“什么嘛。”小6吐吐舌头,“阿良这么好,居然已经和别人同居了。”
真是小孩子,请他吃一顿火锅,就升级做好人了。
他八卦道:“那个人是男是女?”
思嘉答:“是一个男人。”
众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季良。
他们不在意性取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断了情根,仿佛世外高人,看破红尘,自然也不会认为喜欢同性是多么稀奇的事。
季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一群人插科打诨到半夜,意犹未尽地散场。
第二天,思嘉和季良去菜地帮忙,有几个人不见踪影,陈冬解释,他们平常会去县城摆地摊,做点小生意,有时还可以接到一些散活。
小镇闭塞,邻镇的人们只以为他们是一群流浪汉,并不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所以,他们还能够靠着微薄的收入自食其力。
陈冬说:“有时也会想,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一死了之,可是又觉得人生还有欢笑,舍不得,其实这样过日子也不算坏。”
“是,人生处处有失望,人生处处有希望。”
“简,你几时这么文艺?”
思嘉捶他。
这时小6和平叔也来了。
小6问:“阿良心情不好吗?为什么看起来闷闷不乐?”
思嘉答:“因为交不出稿子,不能完成任务。”
“为什么你一点不担心?”
“我是兼职。不会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季良在打扫庭院,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否则一定会被思嘉气得吐血。
平叔沉吟片刻。
半晌,他说:“简,我愿意接受你们的采访。”
小6嘻嘻笑,“我也愿意。”
思嘉招来季良,“快看,加上冬子,我们已有三名受访者。”
季良展露笑容。
他们回到屋内,思嘉和季良坐成一排,平叔三人坐在对面。
“谁先开始?”季良问。
“我先来吧。”平叔说。
平叔确诊是在三年前。
2o1o年年底,常年在外国打工的平叔终于回国,除了身心疲惫不堪外,健康也已经出现问题。
平叔发现自己反应越来越迟钝,喉咙发炎,声音变得沙哑。期间,平叔看过中医和西医,打过针,也服用过大量抗生素和中成药,都没有效果。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灰暗。
到了2o11年4月,平叔开始不断咳嗽。阿亮是平叔高中时期的好兄弟,现在就职于某间医院,是一名外科医生。6月的一天,他严肃地对平叔说:“我担心你有可能得了一种非常特殊的病。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你明天到我医院来吧,我安排你去验一下血。”
第二天一早,平叔空腹到了医院,在阿亮的关照下,他很顺利拿到了化验单。在独自走向抽血室的路上,平叔看着化验单上的一列名目,很敏感地看到了hIV这一项。抽完血,平叔忧心忡忡地回家等待,之后的时间,他一直在想着hIV,他的病情和一切的中西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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