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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的马车。马车离开有一阵子后,叔碧拍打袖子上的泥巴,对于呆立的季愉不解:“季愉?”
季愉没有答声。叔碧再扯扯她袖子。季愉方是回过神来,点下头:“一切去到曲阜,再言其详细。”
接下来,去曲阜的路顺畅得多。两日后,便是望见了国都的城门。
众人兴奋的心情不言而喻。季愉等人稀奇地观望,原来在国都的城门前面,还有一座叫做瓮城的方形小城。两层城门的国都,守卫森严。守门的士兵,在每一个进出城门的可疑人士身上仔细检查。
经过城门的时候,季愉等人被士兵喝令下车检查。
叔碧向士兵解释:“我等是来曲阜探亲。”
忒严肃的士兵亮起手中明晃晃的长矛,叔碧立马闭了嘴巴。负责检查的伍长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师况背的布包上,喝道:“取下来!”
师况不情不愿将包取下肩膀,仍双手护住般搂抱着。
伍长朝他看不见的眼睛瞪瞪——不识相的。他再喝:“打开!”
这可不是一张普通的瑟,是乐芊亲自嘱托她与师况带到曲阜的。季愉陪着笑脸对伍长说:“大人,是把瑟。”
“我让你打开!”貌似官大的大人都讨厌驳嘴,伍长一伸手便把季愉推了个趔趄。
阿慧与叔碧都惊呼一声,赶紧上去搀扶季愉。
伍长越过她们几个女子,那只手要去抢师况手里的布包。师况急忙退后两步。这无疑把伍长惹火了。
“你——”
士兵们快速围过来,将长矛对准了他们几个。季愉叔碧他们面面相觑,只差没有举手喊“冤枉”了。
在这个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一串向城门飞奔而来的马蹄声打破了局面。
这是一队飞扬跋扈的骑兵。路上的人纷纷向两边闪躲。烟尘飞扬,随着队伍一步步接近,见领头的那匹栗色烈马高大威猛,蹄如流星,马背上男子的一袂玄衣在风中激荡,焕发一种逼人的神气。
叔碧眼尖,立刻认出那人是谁,大喊:“平士——”
烈马与男子擦过他们几个,仿佛充耳不闻。
叔碧跺脚:“切!不过是区区燕侯公武士——”
烈马呦喝一声,在穿过城门时忽然刹住了马蹄,转悠回来。当停在他们几个面前时,季愉吃惊地发现:马上坐的,还真是平士。
守城的将士们也是认得平士的,季愉他们周围的士兵们全数下跪:“大人。”
平士冷丁丁的目光从叔碧身上挪到了伍长:“此是——”
叔碧捉住时机举手:“平士,你快与伍长言明。此包里乃是一把瑟,绝非凶器。”
听到这话,伍长开始警惕:“大人莫非认识此女?”
平士古怪地扯了下嘴角:“莫非乐邑贵女未向你禀明自家身份?”
想必他是想起那夜她们两个乔装打扮也向他隐瞒身份的事儿了。有前科,她们算是咎由自取。因此他才不想停下来帮她们。但是,看见季愉的脸,他又是拧起两根眉毛头:今日是白天看,看得更清楚,此女真是面善。就是不知为何面善。可惜信申君不在旁边替他解答
“乐邑贵女?”伍长吃一惊。
叔碧点脑袋,托出刚才没来得及表明的身份:“我乃乐邑世子胞弟之女叔碧。”
季愉跟着解释:“我乃乐邑世子之女季愉。此瑟乃乐离大夫妻室乐芊夫人之物。”
伍长看向平士请求指示。
平士向伍长点头,点完头他立马后悔。他没有信申的好脾气,以为此两人活该接受一下教训!因而他狠皱一下眉,向她们俩拱一拱手算是行礼,便策马离开。
感受到平士的恼火,叔碧与季愉耸耸肩膀。
还好,因平士出面,伍长马上信了她们所言,反过来陪笑脸,又主动派人送她们进城找人:“贵女是进城里寻找何人?”
“我从母温雅,现是城中任士妻室,人称雅夫人。任士任职于国公殿内宫正。”叔碧答。
“任士大人鄙人认得。”伍长知道了她们的真实身份后,一边讪笑一边献殷勤,“待我遣个人为贵女带路。”
看来,任士这个官职可大可小,还是能卖一下面子。
叔碧内心里为从母高兴:夫君有地位,妻子才不会被外人小看。
歇口气,再往下阅读,(*^__^*)…
来了个士兵带她们前往任宅。
牛车经过曲阜城内,见街道繁华,行人车辆甚多,与乐邑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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