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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改过来:“那教主有何吩咐?”
他停了停,说道:“掌灯。”
话说寝宫里共有九个烛台,八十多支蜡烛,掌灯实在不算一件容易事。我一边暗自低咒,一边满头大汗的将蜡烛一一点上。点完之后,寝宫内一片灯火通明,熠熠生辉。
我再回到床边的时候,容止危已经坐在床上了,腰后垫着枕头,懒洋洋的倚靠着,身上披了一件薄薄的蚕丝亵衣,盘着双腿,修长的手指捏成剑诀放在两膝上,微微闭着双目,似在练功。见他总算穿上了衣服,我暗自舒了一口气——只是他衣服没扣,敞开胸膛,腰带系的很松,裸着两腿,让我不禁担心带子会掉脱下来。
各门派的内功路数各异,如何走气,如何运转,是阴寒还是阳刚,相差很大,而打坐修炼的基本姿势却是大同小异。我看着他,眼前渐渐幻化出苏澈的模样——同样是打坐,苏澈总是显得那么认真,那么端正,总是一丝不苟的直着腰,整整齐齐的穿着衣服。而我总是那样着迷的看着他,看着他,却不敢说话,不敢打扰,心中哪怕是涌上一点点的绮念,都觉得是对他的亵渎……
容止危懒洋洋的倚着,像是半眠一般,只是头顶却开始冒出丝丝缕缕的热气,鼻尖上沁出了细汗,逐渐双目紧闭,面色凝重。我心念一动,这个时候下手,不知他是否有余欲抵抗?
我的心脏突突跳了起来,慢慢将内力汇集到右手,正在此时,容止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我。我一抖,手还是放了下来,脸上堆起笑容:“教主,您练完了啊?”
“恩。”他点了点头,更慵懒的靠下来,伸了伸懒腰,用软软的声音说:“给我擦汗。”一双眸子半睁着,额心中的蓝黑色火焰仿佛比适才的颜色更深了,给完美的面容更添了一分邪魅的气息。
“擦汗?”我呆了一呆,这才看到他的衣服都微湿了,身体上亮晶晶的都是汗水,额头上的晶莹的汗珠滑过脸庞,在尖尖的下巴上停留了一会儿,滴到结实的胸膛上。我连忙拿了巾帕过来,在他的脸上用力抹了几把。
“你轻点儿。”他说,然后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衫,“替我换。”
“什么?”我手指一抖。我生怕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他却竟然叫我脱他的衣服,他到底知不知道廉耻……
我只得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亵衣,忍不住又瞥了一眼那件妓院的衣服,这家伙是荒唐惯了,自然不会害羞。我走到床边,咬咬牙,心想豁出去了。反正日后要你偿命,今天就勉为其难的服侍你一次。
我低着头,一眼都不敢多看的脱下他的湿衣,他很配合的仰起头来,露出漂亮的颈项弧线。我用巾帕胡乱擦了几下,就赶紧用干净衣服盖在他身上。
“这里还没擦到。”容止危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犹如芒刺在背,将衣服掀起一道小缝,抓着巾帕探进去又草草的抹了几下。
容止危皱眉看着我,似乎已经有些不高兴,上挑的凤眼却仍然带着说不出的诱惑:“你不敢看我么?”
我猛的抬起头来。
“我们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敢看的?”
我的目光从羞恼转为阴森。我差点被气坏了。没错他是男人,我的确不该乱想……可是他对我做过那种事,那又另当别论了!
我倏然扯下盖在他身上的衣服,正要发奋的大力擦他□的身体,他却轻松的扳住我的手腕,“还是说你想的太多了。”他说,“算了,不勉强你,我自己来吧。”
我转过身去,脸涨得通红。
——是被气的。
他却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我狐疑的回头看着他。
“没什么,身上有些痛。”他面无表情的说,“你出去吧。”
我再次站回了门口,这回却是毫无睡意,再也合不上眼,于是就这样眼巴巴的发呆,直到烛火一支一支的燃尽,脑海中将如何把他抽筋剥皮的画面逐一想象了一番,天也慢慢亮了起来。
更香熄灭,漏刻转辰,到了容止危起身的时间,我便端了漱盂巾帕来服侍他洗漱,穿衣梳头。折腾了半天,终于等到了别的仆役前来接替,我一整日的工作宣告完成。
我精疲力竭的回到住所,灌了几口凉茶,连饭也懒得吃,便躺到小木床上睡了。仆役不好当,不过好在人多,每隔六七日才轮到我一次,跟以往每天卖艺讨生活的日子比起来倒也算是轻松了。
第二十四章
一觉直睡得天昏地暗,梦中自己不但杀了容止危,回了浮剑山庄,还被师父夸奖,被师兄疼爱,小康也活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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