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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倒在地上。
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竟然是金子寒那个死人脸!
我差点叫出来,这个死人脸,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是在这样古怪的场景中?
我几乎不敢相信,再回过头去看,那个人却已经转过身去,朝着黄河走了过去。
他走过河滩,走到河边,竟然朝着水中走去。
我死死盯着他的背影,黄河上漂浮的白雾裹住了他的身体,他向黄河深处缓缓走去。
这死人脸要干什么,难道他要投河自尽不成?
我想都没想,随手披件衣服在身上就要出去,这时就有人突然在后面拍了我一下。
我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刚要忍不住大叫,嘴巴就被人捂上了,有人小声说:“别出声,外面炸营啦!”
猴子按着我坐下,小心地看着外面的情况,小声给我解释,这叫炸营。在野外扎营的军营或工地,常会出现炸营的事情,往往在深更半夜,军营或工地里几百人甚至是几千人会突然冲出营地,仰天尖叫起来,这些狂暴的人甚至会互相残杀,就像集体被恶鬼附身了一样。
我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忙小声问他,这炸营究竟是怎么回事。
猴子说,这炸营也叫营啸,在古代行军时多有发生。古人认为,这是军营扎错了地方,犯了忌讳,挡了阴兵的道,所以军营的士兵被路过的阴兵勾走了魂。
当然了,那些都是迷信的说法。现在普遍认为,军营和工地纪律多,地方小,压力太大,所以往往一个说梦话,或者梦游了,就容易引起大家一起跟着发疯。
我点点头,问猴子现在该怎么办,这些人这样会不会出问题?
猴子说,没事,让他们折腾去吧,折腾够了,就回去睡觉了。
我这才坐下来,这时想起死人脸,再看看河滩,黄河上雾蒙蒙一片,哪里还能看见他的半点影子。
我也有些怅然若失,想了想,还是没和猴子说,只问他黄晓丽那边会不会有问题。
猴子说,人多的地方容易炸营,你看我们两个单独在这儿,就没事。黄晓丽肯定更没问题。现在外面的人都像喝多了耍酒疯一样,你现在出去,要是惊了他们,搞不好能把你给活撕了!
我不敢再出去,在床上坐了大半个小时,那些人果然一个个停止了癔症,老老实实溜了回去,又回营地里接着睡觉了。
猴子拍拍我的肩膀,说,睡吧,睡吧,没事了。自己先倒下身子睡了,很快就打起鼾来。
我一躺下,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回荡,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外面还有声音。后来干脆打开门看了看,外面是漆黑的夜,几点星星浮在空中,工棚中静悄悄的,确实一点声音也没有了,我才关严实了门,躺下来睡着了。
第二天我早早就醒来了,先去河滩上看了看,想看看能不能见到死人脸。
河滩上空荡荡的,和平常一样,谁也想不到昨天曾发生了那样诡异的一幕。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也打着哈欠,扛着铁锨锄头,三三两两往河滩走。我问了几个人,他们都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炸营的事,更记不得昨天晚上还有人往水里走。
队长过了会儿也来了,嚷嚷着让大家报数点名,结果清点了几次人数,发现少了三个人。
我一下子慌了,想着昨天晚上炸营了,那三个人会不会跑出去没回来?
我忙跟队长将人数逐一清点核对,发现失踪的三个人,全是昨天晚上将黑棺推入河中的其中几个人。
一个老河工想了想,顺着三人的工棚找了一圈,发现窝棚外的泥地中有三行清晰的脚印,一直往前走,最后竟然通向了黄河里。奇怪的是,那脚印只有通往黄河里的,并没有回来的。
大家一时间都愣住了。
这时有人面色惨白,嚎叫起来:“黄河大王又收人啦,黄河大王又收人啦!”
我心中突得一动,他说黄河大王“又”收人了,难道以前也有失踪过的人?
我忙过去问他,那人吓得面如土色,连连点头,说半个月前这里来过一个黄河勘探队,帐篷就驻扎在这黄河古道上,他是伙夫,团得一手好窝头,负责给他们几个做饭。那天也跟今天一样,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就不见了人影。
我还想问他,队长却跑过来,拖了布鞋,用鞋底劈头盖脸抽了他几下,恶狠狠地说,这青天白日的,怎么竟敢当着上面的人胡咧咧!入娘的!
队长明显对我们有些忌讳,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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