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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叶心一冷:“你回不去了,礼部已经发丧,大淮的太子妃死了……你是在怨我不能给你正妃之位?可你知道,你的身份不比从前!”
“正是因为身份不比从前,才不能委身成为你的侧妃。”她倏地嗤笑一声,附在他耳边道,“今时的萧灵玥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只能依靠你的萧灵玥了。”
一旦萧钰成功从幽林回归,不止西南,恐怕连天下都会经历新一番动荡。
她要继承祭司之位,要拥有传说中可预测万事、可抵挡一切的力量。
那是她此前从来也不敢想过的事情,只因毒蛊缠身,二十年来鲜少踏出西南王府一步,但如今,一切都已不一样。
江昭叶倒吸一口冷气连连退了几步:“你不再依靠我?灵玥,你必须正视如今的局面,除了我,你谁也依靠不了!”
“你不过是靠手段篡权的逆贼罢了,依靠你才是死路一条!”
江昭叶忽然纵声一笑,将她吓了一跳,他顺手折下身侧的花枝笑着把玩,“皇帝已经下诏,要封我为王!”
“不可能!”萧灵玥顷刻一震,“西南郡无世子继位,即便立新王,也不至匆忙下诏!”
“江氏将也,封王!”他粗鲁的将她拽入怀中,漫不经心道,“即便是天子也不能违背天意、民意,更何况西南郡如今战事紧张,不好好安定边疆,大淮江山何定?”
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泛红的脸颊,似乎想起什么他又补了一句:“侧王妃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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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画卷就这般交给他?”
路副尉跟随陈浚回到延卞营地,想起那幅从皇帝手里抢来的画卷,很是不甘。
“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想办法找到小郡主的下落。”想起在西南王府扑了个空,陈浚敛起笑容,走向医馆。
路副尉站住脚不顾君臣之礼拽住了他,压低声音恨道,“他可是贺楼族人,玉屏卷说起来还是他们的东西,难保他没有私心!”
“我说过,你和贺生,是我唯可信任的人!”陈浚推开他,抬步。不在多言。
医馆里满卧伤员。军医在人群中间忙碌穿梭。
章渠得知他回来,也赶了过来。
“少将何在?”陈浚沉声问道。
章渠倏地往他身前一跪:“少将已离开延边赶回江淮!”
“什么时候的事?”察觉到异常,他冷冷发问。
然而章渠也没能把握到准确的时间:“应当是连夜悄悄离开,少将只带了几位亲信便走了,并未知会一声。”
“皇上敕命未下,他身为守将,怎可私自离开营地!”伤势未愈的军人忽然发怒,推倒一旁的柜架。
药草洒了遍地。一屋子人悚然一惊,不敢出声,连呼吸都弱了下几分。
他旋即抬腿踢掉眼前碍眼的椅子,踏步往屋子里走去。
床榻上,包扎过少将伤口的布帛还未来得及清理,散乱的扔在一旁,沾染着凝固发黑的血迹。
陈浚顺手把被褥一翻,一封信却在此时从床沿滑落到脚边。
路副尉手疾眼快的捡起来递给他。信封上写着怀瑞王亲启五字,明显是刘云影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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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古梦
更新时间2013…12…22 22:01:06 字数:10253
陈浚撕开信只看了片刻,眼眸中的怒焰转瞬变为寒冰。长久的沉默,路薛和章渠看着他变幻不明的脸色不敢开口。
不知过去多久,才听到陈浚冷肃吐了一句:“西南王野心既已昭然若揭,就得除之后快!”
在旁的人听得云里雾里,然而不敢多言。令人窒息的空气里漂浮着王的怒意。他握着腰际的佩剑,一面下令:“立刻派羽骑潜入昆玉,盯住骁军任何举动!”
章渠路薛齐齐颔首。
沉默之下,只听见军靴扣地的声响。望着陈浚远去的背影,两人互相交换一个狐疑的眼神,旋即离开医馆调集人手。
暮色的到来。
映照西南广袤的土地,连绵起伏的山岭沉睡在风云暗涌中,在苍穹的对应下如黑灰的毒瘤,深深扎在西南郡地。
新王继位,似乎一切理所应当、风微浪稳。曾被吞噬的满月在之后的每一夜重现光辉,战事也因为羽骑到来、望月痛失大将而搁浅未动。两国军队驻扎在边境观望敌方,日夜谨慎。
但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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