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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多。
那次惊心动魄的葬礼结束后,韩玄飞正式退出了间谍组织,一来,是因为心倦,二来,他的身体也因为天使尘,而多多少少受了损伤。
我们开始真正的隐居生活,在郊区买了一间小小的寓所,他开始学习绘画,每天坐在庭院里。望着黄叶纷飞,然后幻化成他笔下的一场落英。
当繁叶摇尽,生命的经脉才清晰可见。
和玄飞的交往,从一开始就有种细水流长的意味,很多时候,我捧着热腾腾的茶站在他伸手,望着他白皙的手指轻抹慢动,就觉得有种满满的东西泛滥。
有一次,我去他的房间送咖啡,他转过身,突然在柔和的阳光里抱住我。
然后接吻,水到渠成。
只是,即使情动深处,他始终不肯走到最后一步,只是搂着,安静地靠着我的背,婴孩一般安静。
很多时候,我用手指勾着他身上罂粟的花纹,好笑地,观摩着他极力压抑的欲望。
他在害怕什么。
即使这样朝夕相处,即使这样触手可及,他仍然克制如一个圣人。
玄飞玄飞,怎样才能告诉你,不要再这般为难自己。
我不是一触即碎。
对一样东西渴念了太久。以至于,当你真的要得到的时候,反而有种怯意。
他是,我也未尝不是。
就这样数着流年,等着昙花盛开的那一天。
一枚花瓣展开要一百年,悄然盛开,也许便是千年的等候。
我们都有耐心。
他的画技越来越好,肖子杰说,玄飞是他见过的最优秀的人。
才华横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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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决定结束游手好闲的生活,韩玄飞开始正儿八经地求职生涯,隐瞒了身份,隐瞒了学历,隐瞒了来处,脱掉了曾经绚烂的光环,堂堂韩氏最年轻最能干的总裁,就这样成为了小学的一个美术教员。
上学的第一天,就收到许多还未换牙的小女生,用稚嫩的笔记写的情书,我们翻阅着,哈哈大笑。
韩玄飞摇头道:“现在的孩子啊……”
是啊,现在的孩子,直接而早熟。
那么,曾经的孩子呢?
楼上楼下,不经意的一瞥。
然后,便是长达十几年的守护与爱恋。
十几年的沉默。
我从后面搂着他,微微一笑。
给玄飞买画纸,在城市的繁华处兴致勃勃地往返着。
终于买定,刚准备回去,迎面却走来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子,挺拔修长的身形,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鹤立鸡群。
我呆在原地,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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