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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拱拱手重又上马,依着老者指点,往北赶去。
转过一座小山,果见山麓间有一棵数人合抱的高大槐树,远远望去,矗立如盖!
在槐树下方的一片空地上,盖着一座庄院,背山而起,想来就是刘宅了。
这时暮霭渐深,四外一片苍茫,眼看天色快黑!
尹天骐心头暗暗焦急,一夹马腹,纵马奔到庄前,跃下马背,匆匆把马匹栓在一块大石上,就朝庄院走去。
跨上石阶,正待举手拍门,原来两扇大门,只是虚掩着,并没关上,轻轻一推,便自呀然开启。
但见里面庭堂深邃,望去一片阴暗,不见一人!
心中不禁大奇,偌大一座庄院,怎会不见人影?不觉举步迳自走了进去,到达二门,依然不见有人出来,脚下一停,一面大声问道:“里面有人么?”
过了半响,还是没人回答,生似无人居住的空宅一般,但何云骧明明说这里是他姨父的家!
尹天骐暗暗皱厂下眉,跨进二门,越过天井,又在阶前停了下来。
这回他看清楚了,庭上白幔高悬,赫然停放着一具黑漆棺木!
旷野之间,孤零零的一座空宅,已使人有阴森之感,何况又在天色将黑之际,四外本已暗影幢幢,这素幔桐棺,更增加了大厅上的森森鬼气!
尹天骐纵然胆大,但处此情景,也不觉有些机伶伶的感觉,心中暗道:“这刘宅就是死了人,停棺在此,也不该一个人都没有?”
想到这里,提气叫道:“屋里有人么?”
这一声,他凝足真气而发,声音极为响亮,那知过一阵,依然不见有人答应。
尹天骐自言自语的道:“这就奇了,难道何云骧也不知道这座大宅,已经没人居住了?”
不由望了手中信封─眼,暗想:“看来这封信,是无法递又给他姨父了。”
“啊!这棺中死者,不知是什么人?会不会是何兄的姨父?”
心念一动,举步跨上大厅,直向那具棺木走去。
到得近前,探手取出火摺子,随手晃亮,正待俯身瞧瞧死者姓名,陡见棺上压着一张纸条!
略一迟疑,伸手取起白纸,但见纸上─行字迹,墨水未干,写的竟是:“小伙子,你又上当了!”
尹天骐看的不禁一呆,看这留字的人的口气,极似昆仑一脚铜脚老前辈。
“上当”,自己受人之托,代递一封信,如何能算“上当?”
想到这里,不禁对手中这封密封的书信,起了疑念,一手撕开封口,抽出一张素笺。
低头瞧去,只见上面写着:“送上尹天骐一名”。
七个娟秀字体,下面并无具名,只书了一个云朵,自是何云骧的记号了。
尹天骐看的心头猛然一怔,暗道:“那何云骧原来竟是贼党,他已然看破了自己行藏,诿称摔伤了脚,托递书信,无非是想把自己骗来此地,自行投到!”
想到这里,不觉怒哼一声:“好个贼子,你装作的真象!”
一个箭步,掠到灵帏前面,伸手一掀,目光掠过,只见帏后地上,歪歪倒倒躺着十几个人,全被制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这些人中,有老有少,有的身穿长袍,也有家人打扮,显然是早有预谋,只等自己上钩。
要不是铜脚老前辈制住穴道,杀之不武,就让他们去吧!
愤然放下布帏,大步走出庄院,解开缰绳,跃上马背,一带缰绳,循着原路,退出石门坎。
刚到镇口,正待朝大路奔去!
突听身后惊铃齐鸣,一阵急骤的马蹄声,疾驰而来,尹天骐不觉心头大怒,暗道:“贼党真要苦追不舍,今晚少不得叫你们认识厉害!”
但听暮色之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前面可是张兄么?”
这是何云骧的口音,他果然追上来了!
尹天骐暗暗冷哼一声,带转马头,说道:“何兄腿伤好了么?”
何云骧纵马急驰,赶到跟前,立即勒住马头,凝目望着尹氏骐吁了口气,举手拭拭汗水,道:“张兄走后,小弟想想还是放心不下,才一路紧赶而来,张兄也刚到吧?”
尹天骐道:“何兄什么事放心不下?”
何云骧突然压低声音道:“小弟自己来了,张兄不用再去,把信还给小弟,快快走吧,黔江不宜落店,小弟只能说到这里为止,张兄前途珍重。”
尹天骐看他还要对自己假撇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