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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钱,而笙夜给的工资相对来说还算高。
但是后来,余声发现了檬檬的听力问题,带她四处求医未果,还花光了所有积蓄,最后只能配助听器。直到现在,余声都没想过放弃,她周末做钟点工,由于人老实又勤快,做事细心,倒是总能接到活。只是,长期的操劳让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有好几次,工作到一半都差点晕倒。
在最难熬的日子里,她想过放弃,余声长得不难看,笙夜里的一个叫“琤琤”的女孩子和她投缘,实在看不过去了,也曾建议她在笙夜陪陪客人喝喝酒唱唱歌,钱来的比较快,余声想了半夜,还是拒绝了。
她现在仅有的,只有檬檬和她的一点自尊了,她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了。
檬檬的睡眠一向很浅,也不易入睡,不过今天喝了热牛奶竟很快就睡熟了。听着檬檬平静的呼吸声,余声感到分外的安心。几年来,她鲜有的没有梦到那个人,一觉睡到天亮。
天蒙蒙亮的时候,余声就要起床了,她轻手轻脚的穿衣,进浴室洗漱,争取不弄出声音吵醒檬檬。
笙夜上班很早,一大早要过去洗昨天的一堆碗,余声总是第一个到的,洗了十分钟后,才有人陆陆续续的来。
她的同事有些特别,都是一些五六十岁的大妈,余声在她们中间,总显得有些奇怪。但是她们对她特别友善,心疼她一个年轻女孩来做这种粗活,在工作生活上总会多多少少帮她一点。
“你这手上冻疮怎么越来越严重了?都破了,我看着都痛。”徐阿姨凑过来看着余声的手问。
“没事的,不痛不痛,我都习惯了。每年都生冻疮。”余声淡淡地笑了笑,继续洗盘子。
笙夜是大型的娱乐场所,虽然名声并不见得很好,条件还是不错的,他们后厨暖气很足,洗碗水也是温热的,但是即使如此,余声还是觉着很痛的。那冻疮,又痛,又痒。
“逞能。”徐阿姨又好气又好笑地推了她一把,从怀里掏出一支药膏,塞给她,“拿去吧别谢我啊,是圆子师傅托我给你的。他还让我别告诉你呢,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是我说的啊。”
余声接过那冻疮膏,看着徐阿姨,眼眶有些红,动了动唇,不知该说什么。
徐阿姨看着她这个样子,叹了口气:“哎,其实圆子师傅对你的好我们大伙都看在眼里。虽然余声你年轻,长得也不错,圆子师傅离了婚还有个孩子,不过听徐阿姨一声劝,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还是能找个疼自己的男人。只要对自己好啊,那什么年纪,家世啊,通通不重要。”
余声低头,她怎么能不知道呢。这些道理,自六年前,她就比谁都清楚了。只可惜,她的是一个反例。一个清醒的耳光。
她懂徐阿姨说的。圆子师傅是笙夜的厨师,三十五左右,一直对余声有好感,也对她很好,几次向她暗示自己的心意,她假装不知道,暗暗地拒绝着他,他也是明白的,可依旧变着法子帮她。
圆子师傅是除了琤琤外唯一一个知道她有孩子的人,也曾告诉她自己愿意和她一起照顾孩子,余声的答案始终不变。
其实余声不是没有感动,徐阿姨她们都以为她是嫌弃圆子师傅配不上自己,因为她够年轻。却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余声觉得自己的心太苍老了,老到配不上任何一个人。
她怕自己还没有真正开始重新爱一个人,心就老死了。
今天中午余声午饭都没吃,就赶到验配中心取助听器。验配中心有固定午休时间,余声怕错过了这个时候,又要等一天。
今天是周五,排队的人很多,余声看着手表,有些着急。她从笙夜坐公车到这边花了三十分钟,现在排了将近二十分钟,还是没有看见头。而她的午休时间,只有短短一个半小时。周五的笙夜特别忙,而且会有人来检查后厨的卫生状况,她不能不在。
“今天怎么人这么多?”余声听到后面的两个人在讨论。
“哎,你不知道啊,今天名禾医院来了很多医生,和中心谈什么合作项目,中心主任带了一大堆人过去接待,中心大半都跑空了。哦对了,他们副院长也来了,我刚看到了,年纪轻轻的,一表人才哟。”
其实听到“名禾医院”四个字的时候,余声的心里就倏地一紧,随后连自己都要嘲笑自己。都六年了,还是这么的没有出息。只是听到那个年纪轻轻的副院长,她的脑海里蓦然浮现一个人的面容,是很模糊的,不带任何回忆的色彩。
人群忽然骚动起来,余声顺势抬头,看到门口走进来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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